立即命心腹下属将他们母子送走。
他没有后顾之忧,才能放手最后一搏。
他与商业帝国之王的最后一次反击战,现在才刚刚开始。
宁翰新从没想过,以前那么反对宁溪坤去加拿大,现在那里反倒成了他唯一的庇护所。
宁夫人娘家阮氏一族,早在几十年前就迁居了国外,而多数阮家亲眷都盘踞在加拿大。
宁夫人作为阮家最疼爱的小女儿,遇难时阮家不可能袖手旁观。更何况还有一个阮家小外孙的宁溪坤。
宁翰新觉得很可笑。
当时他为什么要犯蠢,妄想用自己的独子利用那个女人,去牵制那个男人呢?
他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有可能会赢呢?
为什么不顾虑到宁家唯一的血脉,去招惹那个恐怖的男人呢?
让瀚森扩张的方式有很多,极限的跳板,却不是瀚森能踩得稳的啊。
n后出现的那个男人的脸。
那双凌厉的黑瞳看着自己,如幽冥鬼使在审视他。似在墨墨盘算着,自己应该下地狱的那一层。
宁翰新清晰地记得,当时被那双眼研判,自己仿佛坠进冰窟,混上上下连脚趾甲尖,都冷动弹不得。
那个男人神情冷冽,薄唇似两记锋利的刀片,夹在狂暴的雪风中。“宁董,我想您心里清楚,为什么瀚森会有这个下场。您以为我会放过敢违抗我的人?”
宁翰新在瀚森接到强行收购文件的时候,就已经清楚了。对他阳奉阴违的后果,比死亡更让人战栗。
然而,能让混迹商场几十年的宁翰新以为的恐怖,那个男人可以轻易就刷新了那份恐怖的程度。
他看到那个人笑了一下,线条如冰凿的五官被牵动,俊美得能令任何女人怦然心动的脸,露出一抹让他心惊肉跳的笑意。
宁翰新听见他说。
“如果宁董还管教不好自己的儿子。那么,我不介意替您,‘好好管教管教’。”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直到现在,宁翰新每每回想起男人说那句话的语气,宁翰新都是冷汗涔涔,心惊胆寒。
宁翰新不难想象,如果那个男人所说的“管教”真的落到自己唯一的儿子头上,自己的儿子可能活到真正的十八岁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