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城,茶巷,青城派驻地。
余沧海端坐在太师椅中,神色威严,下面一溜的弟子全都噤若寒蝉,大声出气都不敢。
他一掌劈碎身旁的桌子,怒道“可恨,可恼,竟然让他跑了!”
“师父!弟子有话讲!”半边身子都被裹起来的罗人杰挣扎着跪下。
“你,你气死我了。跟你讲过多少次,美色误事,美色误事,偏偏不听。”毕竟是门派下一代寄予厚望的真传弟子。余沧海看到他受了伤,也舍不得责罚。
“弟子知错!”罗人杰道,“但弟子有一事凛报!”
“说!”
“那和林家小贼一起救走林镇南的姑娘,所用剑法皆是华山派路数。”罗人杰说。
“你可看清楚了,是华山派的?”余沧海郑重的问。
“师父,弟子断不会认错。那华山派令狐冲上次调笑我等,弟子等人有心记下,绝对不会认错。”
“好,你且把当时的情形与我道来。”余沧海说。
罗人杰早已经把事情从头到尾在脑子里过了好几遍,如今说来,更是清晰明了。
他从和师兄洪人雄得到有美貌女子打听林镇南夫妇消息说起,讲了二人去福鼎轩查看,自己鬼迷了心窍,领着人到茶巷关押林镇南处。
说完他观察了一下余沧海,发现师父面无表情。
他心中惴惴不安,硬着头皮继续讲了下去,说到被岳灵珊偷袭时,余沧海打断了他。
“人雄下场配合你师弟演示一遍当时的情形。”
“是!”洪人雄应到。
他便扮作岳灵珊,使了一招白虹贯日,洪人雄使了一招青山不老格挡。
余沧海点点头,显然对洪人雄这一下很满意。
接着罗人杰又是一招白云出岫。
这一招剑法从下而上,飘忽不定,看似向前攻击,却随时能回来,端的神妙非常。讲究一个云出岫本无心,鸟倦飞而知返。
余沧海看到这里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他看出罗人杰并不能把这一招的真实实力发挥出来,一来是他功夫不到家,二来是他受了伤。
他喊了停止,心中着实难过。
看着别派的天才跟青城山的春笋一样,一茬又一茬的冒,自家除了罗人杰、洪人雄等寥寥几人外,都是歪瓜裂枣,哪里肯甘心!
真就那华山的功夫比青城的高明?
他去年把青城派的功夫练的功行圆满,在江湖上闯荡,竟也得了一个宗师气度的评价,甚至有不少同道都说他的功夫可以媲美正道十大高手的水平。
若非青城底蕴太差,以他的天赋、毅力、悟性,也不会只能偏安一隅。
这些年他苦苦寻找,终于发现辟邪剑法是他最有可能得到的上乘功夫,因此才冒着被天下人耻笑的风险来到福州,谁知到现在又是一场空!
难道是上天不欲我成就大事?
……
余沧海他们在城中闹出如此大的动静,有心人全都得到了消息。
包括在西禅寺暂住的劳德诺和郑则更是清楚的知道了林平之成功了,林镇南夫妇脱困而出。
郑镖头高兴的又跳又叫,仿佛林总镖头没事,福威镖局立刻就能起死回生一样。
劳德诺心情非常复杂,他现在都在想要不要做个双面间谍得,跟岳不群也坦白了。
“有酒吗?”他问。
“有,我去拿!”郑镖头跑着去了房里,那是他上次出去带回来的,因着这里是寺庙,也没敢打开喝。
他又去斋堂找大师寻了两个小菜,然后请劳德诺出了寺庙,两人在一块古树旁岩石上铺了布,把菜和酒都放上,喝了起来。
菜挺简单的,西禅寺都是素菜,这两个凉菜,一个是盐水煮的豆子,一个泡的山笋。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