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唬人的罢了!老子当年西行,翼城还是片荒原,连人迹都不常见,怎么就知道这个地方是老子住过的?瞎扯!”
不过这青牛观里,倒是种满了各式各样的梅花,一到冬天花开,就成了翼城的一道靓丽风景。来踏雪寻梅的人,顺带也会去三清殿里烧几柱香,这观里的香火也就旺了起来。
却说萧翦一脚踏进丹房,就看见梅石溪斜卧在榻上,双目紧闭,酒糟鼻子呼呼直冒粗气,看样子睡得正香。
“梅老道,醒醒!”萧翦用手推了推梅石溪,这家伙可别真睡着了,要睡个几天几夜,自己还真等不起。
“来啦?”梅石溪忽然睁开眼来,坐起身来,看向萧翦的眼神清澈见底,哪里有半点醉意。
萧翦有些诧异,梅石溪居然装醉,在他的印象中,不象梅石溪的做派。梅石溪为什么要装醉?还把自己叫到青牛观来?萧翦越想心里越发有些不安起来,看向梅石溪的目光就有些复杂了。
“为什么?”萧翦问。
梅石溪皱着眉头叹了口气,这还是萧翦第一次见他叹气,印象中梅石溪要么不理不睬,要么嬉皮笑脸,皱眉叹气和他应该不沾边。
继续阅读!
“赵琢生要打开城门,迎接北洹大军进城。”梅石溪的声音一本正经,如同他的叹气一样,很少见。
“祁浩天放下屠刀了?”萧翦说不上是喜还是怒,就象一个经常做着的梦,因为担心的太久,连自己担心的初衷都忘记了。
梅石溪点点头:“一个姓邹的少年说服了他。”
萧翦扬了扬眉,语气有些了然:“能够说动祁浩天,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梅石溪沉默了一下,又道:“那个少年是祁浩天的女儿祁渺。”
萧翦一愕,问道:“怎么说?”
梅石溪缓缓说道:“十年前,祁渺被道门的一位尊长带到了仙霞山。她此次回转北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救翼城的百姓。她以邹世全儿子的身份,独闯北洹大营,说服了北洹王,给了赵琢生一纸承诺,只要开城门投降,就可以赦免全城。”
“仙霞山?这么说来她和你有些渊源了。你把我叫来,不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吧?”
萧翦嘴角浮上了一丝苦涩,梅道长来自仙霞山的东华道,一向不插手尘事,这次果断出手对付自己,只怕与那东华道有关。
“她是个仁义的孩子。来,老道今天陪你在这道观里品茶、喝酒,一醉方休。”
梅石溪垂下眼帘,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他这话证实了萧翦的猜测,也把萧翦最后一点希望给扑灭了。
满目山河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