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泼,坐在地上呼天抢地,来一场天杀之田舍奴,汝等财迷心窍,便害吾一家不得安身的戏码,说不定还要来一段我自从嫁到你家就如何如何不容易的高腔华彩桥段,表明自己的凄惨,求对方帮忙。
但是在这位面前,她不敢这样,只能怯懦着缩着身子,眼神看着地面,尽量让自己能够站稳。
吕家家主等了半天,不见对方来求,抬起眼皮看了对方一眼,发觉对方抖成一团,不由得有些恼怒。
“这帮愚妇,还真要吾自己开口不成?”吕家家主暗骂一声,拿眼看着自己的仆人。
如果是平常,自己的手下的那位“门客”,就会走上来装熟人,然后扮白脸,“劝说”她拿出自己的家产来,可是这几天上门的村妇实在太多了,自己手下的门客不够用他一个伟丈夫,体面人,不可能真的一开口就说这些吧。
那不是极失体面??
没办法,吕家家主只好继续闭目养神,让自己的仆人去请自家的奶娘来。
很快,吕家家主的奶娘来了,这位婆子一上来都极为亲热地跟刘王氏攀谈,说起自己的娘家哥哥也姓王,说起来算是姻亲勒。
这样话这位奶娘这几天已经说了不少次了,她的娘家哥哥也变了不少姓氏,而且她也没有娘家哥哥,但是不妨碍她对刘王氏表示说咱们是实在亲戚。
一听说“娘家人”在,又一看这位婆子又是个极和气热情的,跟吕家的带着鄙视和冰冷神情的仆人不同,刘王氏终于有种找到组织的感觉,立刻就落下泪来。
哼!主座上的吕家家主冷哼一声,声音之大,让两位妇人都瑟瑟发抖起来。
“这里不是谈话之所,主人当面,岂容吾等妇人闲话,七妹妹,且来姐姐房中”眼看着家主生气,那位奶娘立刻表示咱们还是换个地方说话,而且妹妹你还没有吃过东西吧,老姐姐让人给你弄点吃的。
这一切都让刘王氏感激不已,于是她小心翼翼地拿着自己的巨大“包裹”,亦步亦趋的来到了“老姐姐”的房中。
不一会儿,房中就传来压抑的哭声,还有那位陪着“老姐姐”的“热心话语”
“七妹妹若信得过老姐姐,老姐姐拼了被家主责罚,也要代为求上一求,救出吾那妹夫!”
“一切便拜托老姐姐!”刘王氏哭哭啼啼,表示自己只能靠她了,并且抖抖索索从怀里摸出二十枚铜钱,慢慢地递了过去。
“你我算是至亲一般,何必如此多礼,老妇这便代为恳求家主,妹妹且安坐!”看着铜钱,刘王氏立刻从姐妹升格成了“至亲一般”,于是她跪下来又要磕头,被老姐姐拦住了。
然后奶娘就走了出来,又来到了另一处的“会面场所”,自称自己的娘家哥哥姓刘
“那碗粥便不用送去也”奶娘看着门口端着粥的侍女,表示直接给那位钱刘氏送去,那个只送了她二十枚铜钱的刘王氏不配喝粥。
“七妹妹,事终成矣”从钱刘氏那里出来,她又回到了刘王氏那里,带着惊魂未定地态度,“为妹妹一家,老妇险些丧命!”
唬得刘王氏又是磕头,好话说了无数,许诺到时候“重谢”于她,她生生受了她的头之后,这才缓缓开口。
“若要此事,需得五十贯!”
“五十贯!!!”刘王氏呆呆地坐在地上,眼泪无声地流了出来。
“七妹妹莫觉得五十贯多,想要从那位县尊手中救人,怕是尚且不足,汝想,那炼人塔可是要命之所,这五十贯,还是吾豁出老脸,苦求而来,家主不耐烦下才应下,妹妹若嫌贵,可另寻他人!”说道这个话,奶娘脸色一变,语气变得冰冷和轻蔑,仿佛再说,就五十贯,你还在想什么??
“一切便依姐姐,还容许小妹回家筹钱。”呆了半晌,刘王氏脸色面若死灰,只得木然点头了。
“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