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是这个意思。”吕东铭点头,“全定制中间需要试鞋,这些都得算费用。”
端末在手机上查找着什么,抬起头来说:“那个牌子的西装一般三四千块一套,一般的职员也能穿得起。一万多的手工定制皮鞋,恐怕就不在他们承受的范围内了。穿着这样的西装,配这样的鞋,就象严哥说的,挺矛盾的。”
虽然俗话说“脚下没鞋穷半截”,但也不至于把钱都花到鞋上吧?
“也不见得呀,东铭不是经常穿条几百块的牛仔裤配双几千块的鞋嘛。”蒋沐阳本来想说陆无川就穿过手工定制的皮鞋,话到嘴边又转到了吕东铭身上。
“牛仔裤怎么能跟西装比。”吕东铭丢了个白眼给他,“如果单纯只是贵点倒没什么,手工定制要的就是个讲究,怎么可能配一套随便的西装呢。”
“衣服穿在身上比较显眼,尤其是西装,几万的和几千的,就算不懂的人,一打眼也能看出差别。”严一帅说道,“鞋就不同了,踩在脚下,不引人注意。尤其是没有明显的LOGO,谁还能趴你脚底下看咋地。”
“公职人员,职务不是很高,但手中有些实权。”陆无川突然说道,“不太会用电脑,却不得不用,习惯手写。注意养生,却不得其法。”
“哟,老大,你什么时候也开始玩侧写了?”吕东铭觉得稀奇。
陆无川修过心理学,但他在工作中还是偏重于传统刑侦。
“不是侧写,是根据死者现有的情况推断出来的。”陆无川说,“他比一般人有钱,也舍得花,却只穿普通西装,这不是低调,而是怕别人知道他的经济状况。他的手腕上有经常使用鼠标的痕迹,敲击键盘留下的薄茧却只发现于两根食指。右手中指的指甲左侧和虎口上方有老茧,说明常用电脑,却不太会敲键盘,动笔写字的时候比较多。西装左胸的三角孔洞结合那枚胸章底托,说明他佩戴胸章。”
“体制内的人。”端末恍然大悟,“不是一线,不需要穿制服,但要求工作时间要佩戴徽章。”
“不一定吧。”蒋沐阳不太赞同她的说法,“现在好多单位要求党员要佩戴党徽,甚至私企都有这样的要求。”
“如果辨识度不高的话,凶手就没有必要把他的胸章给扯下去了。”严一帅啧了啧舌,“如果是那样的话,刚才通知家属那三位可能都不是啊。”
三名失踪者年龄都在四十到四十五岁之间,一个是会计,一个是做广告策划的,还有一个是办公室主任。三个人都是坐办公室的,但没有一个在体制内。
陆无川果断地说道:“发个协查通报,让各派出所通知辖区内事业单位上报最近没有上班的人员名单,请假和没请假的都要,标明单位名称、科室、职务、性别和年龄。”
当天下午,三名失踪人员的家属陆续过来做了DNA比对。
各区及郊县分局于第二天下午之前,按要求上报名单。
端末将名单汇总进行筛查,将性别年龄不符的剔除掉,还剩下十几个人。
尸体腐烂程度较高,单从照片上来看,有五个比较接近。
陆无川和端末留守办公室,其他人分成两组,分别去那五个人的单位进行走访调查。
两天后,DNA对比结果出来,三名失踪人员都不是死者。
而严一帅和包胜却找到了一个可疑目标——梅青与,莲城税务局开发区分局的一名科长。
五月二十八日下午,梅青与突然头晕,请假去了医院,第二天上午跟人事科请了假,说是颈椎病引起眩晕症,正在医院治疗。之后又给副科长发信息,委托他暂时处理一下工作上的事儿。
从那天之后,这人就没了消息。
“联系家属了吗?”陆无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