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概又过了两三分钟,他的眼睛终于转回到正常的位置,但还是呆滞着没有焦点。
“这是缓过来了?”严一帅压低声音问。
癫痫他听说过,但还是头一次亲眼看到癫痫发作,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应该没事儿了,先别动他,等救护车来。”陆无川直起身来,朝门口看了一眼,大声说道,“都别围着,保持空气通畅!”
围观的警员迅速散了个干净,将门口露了出来。
救护车很快将邱国旺拉去医院,这次提审就在这种情况下被迫中止。
严一帅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这特么的是犯冲啊,一审这小子就出状况。”
回到特案队办公室,端末递了一包消毒湿巾给陆无川。她知道他有轻微洁癖,刚刚又是在没戴手套的情况下进行急救,如果不马上消毒,他肯定会不舒服。
陆无川一根一根仔细擦拭着手指,说道:“东铭,把邱敏华的资料调出来。”
刚才的场面过于慌乱,严一帅这才想起来问:“对了,无川,你怎么会想到她?”
“邱国旺并不擅长说谎,他说没有兄弟的时候,从他的神色上来看,应该是真的。凶手用那么极端残忍的方式为叶平报仇,除了至亲不可能是别人。邱国旺不是凶手,他又没有兄弟,那就只能是姐妹了。”
陆无川把湿巾丢进垃圾桶,又抽了一张新的:“是我们先入为主把凶手定义为男人,尤其是张连义说他看到过一个奇怪的男人之后,我们就更坚定了这个想法。其实不然,你们仔细想想他描述的那个男人的体态外貌。”
锦绣园小区的那个哑巴张连义曾跟陆无川进行过一段手语对话,据他说那人不到一米七三到一米七八左右的身高,体型偏瘦。穿着连帽衫,帽子扣在头上挡住了大部分的脸。当时手里还夹了支烟。
这些特征自然让人想到的就是男人,可一米七几甚至一米八的女人虽然不多,却也并不少见。抽烟这一习惯,更是不限男女。当时天黑,又有帽子挡住了脸,看不清容貌。现在想想,女人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
“可邱敏华只是叶平妻子的侄女,两家又不在一个城市,就算是父辈的关系好,她也不至于跟姑姑一家有那么深的感情,非得杀人为他们报仇吧?”端末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不仅是她,其他几人也同样抱有这样的想法。他们都看过案发现场,实在难以把那种血腥的场面与一个年轻姑娘联想到一起。
危情追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