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好多工作还是手写记录,当然查不到了。
陆无川并没有埋怨他的意思,又问:“死者的社会关系和经历呢,有什么进展?”
“何峻去年从一家工厂退休,之前任厂车队的队长。孙桂兰以前是市场管理所的员工,退休四五年了。熊娟在幼儿园后勤工作,董兴运养了两辆出租车。从工作上来看,除了老档案里所写的通达运输公司,这几个人并没有什么交集,他们的工作单位之间也没有业务往来。”
吕东铭翻了翻手机上的笔记,继续说道:“从生活上来看,他们以前都是锦平乡的老户,拆迁后又搬入了同一个小区。亲属之间没有关联,朋友或熟人还有待调查。”
“以前就都住在锦平乡,现在又都在锦绣园,抛开通达运输公司不说,这几个人应该也是相互认识的。”严一帅说道,“但通过这几天的走访,并没有发现他们有什么来往。共同的熟人嘛……以前的邻居或者现在的邻居都有可能,这个范围太大了。”
“可不是,这么查下去,无异于大海捞针。”蒋沐阳附和。
吕东铭做出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关键是这针啊,是不是掉在这片海里还说不定呢!”
“想要缩小范围,凶手的作案手法可以做为一个切入点。”陆无川说道。
先用氟烷将人迷晕,左右两肺全部切除,股骨头敲碎,这种杀人的手段还真是闻所未闻。
“陆队说的有道理,作案手法残忍在杀人案中并不少见,比如碎尸、烹尸、甚至食尸。文学作品里不是常用‘恨不得食他的肉,喝他的血’来形容对一个人恨之入骨。凶手拿走死者的肺,难道是要回去煮着吃?”
蒋沐阳说完摸了摸胳膊,为自己丰富的想像力打了个寒颤。
“你能不能别说得那么恶心!”吕东铭嫌恶地瞪了他一眼。
“的确挺恶心,不过也不无道理。”陆无川说道,“设想一下,凶手出于报复杀了几名死者,报复的手段肯定与他曾经受到的伤害有关。肺部是人体的呼吸器官,但不仅仅用于呼吸,还是参与血液生成的相关组成部分……”
话还没说完就被吕东铭打断,他不可置信地问:“肺不就是用来喘气的嘛,这在中学的生物课上可就学过,怎么又成了造血器官?”
危情追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