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伤。”蒋沐阳又问。
陆无川伸出食指摆了摆:“头部受到撞击是一种,另一种是因受到过大的刺激而产生部分性、选择性的遗忘,确切地说应该称为心因性失忆症。只是这种情况发生的机率并不大,经过一段时间会恢复。如果这件事对人的心理影响特别大的话,也可能会一直选择遗忘下去,但大部分都是可以治愈的。”
“即专业,又通俗易懂。”蒋沐阳挑了挑大拇指,“不过,我还有个疑问。如果朴顺爱真的如尚凡平所说,失去了对于李善贞的那段记忆,她在被押解的途中为什么要自杀?”
“心因性失忆症患者有可能出现厌世或轻度自残的症状。”陆无川说道。
“我插一句,”端末举了举手,“不仅是自杀这事儿,我们在出租房里找出他们俩的假身份证,朴顺爱并没有表现出惊讶,显然她是知道这些东西的存在。又是改车的颜色,又是做假证件,这明显就是要隐瞒身份。如果朴顺爱真的失忆了,她对尚凡平的这些行为就不感觉奇怪吗?”
“这个才是重点。”陆无川轻轻点头,“大帅之所以只把假证件拿给尚凡平看,却没有继续追问,恐怕是故意留着这个漏洞,等从朴顺爱那里得到了答案,再去攻破尚凡平。对吧,大帅?”
严一帅挺直了身子,虚咳两声说道:“知我者无川也。接下来,我要说说我的想法。审讯是一门学问,是讲究战术和技巧地。这起案件只有两名嫌疑人在场,没有其他目击证人,事实究竟是怎样,只有他们俩个清楚。这种情况下,对于嫌疑人的首次供述,不必急着反驳,因为你提出的质疑越多,越会让他更加警惕。就让他敞开了说,使劲说,等他把整个事情经过交待完,你再进行分析,就会发现更多的漏洞。”
“严哥,你还真有一套呀!”端末由衷地赞叹。
严一帅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实践出真知,仅靠书本上的那点儿理论知识是远远不够地。就尚凡平的供词来说,看似有理有据,但仔细推敲,疑点很多啊。首先就是沐阳提出的这个问题,朴顺爱到底是不是真的失忆了。如果是,那么小端所说的如何解释?如果不是,尚凡平这么说的目的又是什么?”
危情追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