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性命的一国之君面前,而不是在京兆尹或者大理寺的官员面前。
她不敢说话,张应山终于找到机会,一头磕在地上说“求陛下恕罪,犬子受了重伤,日后再不能站起来,贱内太难过伤心才会如此失态。”
张应山平日忙着公务,鲜少管教张浩,也不知道张浩私下是个什么德行,今天张浩伤成这样,对张应山来说也是不小的打击,这会儿他跪在赵彻面前心里也是痛如刀绞。
赵彻绷着脸,并没有回应张应山的话,只说“张夫人对张少爷的事有任何疑虑,都可以让爱卿上奏给朕,直接冲进帐中动手打人,眼里还有王法吗?”
吕青青和赵明熙也在,赵明熙立刻附和“皇兄,熙儿也差点被打了,张夫人平日看着柔弱,没想到动起手来和练家子没什么区别呢。”
赵明熙比吕秀的身份可尊贵多了,张夫人开始后怕,也懊恼自己竟然没看清六公主在帐中,直接就这么冲了过去。
赵彻看了赵明熙一眼,意味不明,赵明熙想了想又说“皇嫂才给秀姐儿和周大统领赐婚,张夫人扭头就打秀姐儿的脸,这岂止是对秀姐儿不满,根本就是对皇嫂的旨意不满。”
这个罪名可就大了,张夫人连忙叩首为自己辩解“请陛下明鉴,臣妇绝对没有这样的想法。”
“那你是什么想法?”赵明熙紧接着说,她亲眼见识了张夫人的蛮横,心里替吕秀不平极了,“你有什么想法为什么不能好好说,一言不合就打人,今日若不是本公主在场,你是不是就把秀姐儿打死了,原来尚书夫人是可以随便草菅人命的吗?”
赵明熙这话有点夸张了,张夫人还没反应过,张应山连忙说“陛下明鉴,微臣绝不敢放任贱内做这样的事。”
“好了,都别吵了。”赵彻冷声说,看向张夫人,“夫人既然觉得有冤屈,朕现在就给夫人机会,让夫人伸冤。”
张夫人一喜,正要说话,赵彻又加重语气提醒“但这种机会只有一次,夫人可要好好把握。”
赵彻话里的警告意味十足,张夫人捏紧绢帕,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这可是在御前,不是她可以随便瞎说八道的地方,而且吕秀现在是被皇后赐婚给周珏的人,要是她敢说些莫须有的话,周珏必然不会放过她。
张夫人谨慎起来,回想了一会儿说“臣妇并没有直接的证据,只是这位吕姑娘之前和我儿有些过节,今日我儿是在周大统领身边出事的,周大统领扭头就求娶于她,我担心周大统领是公报私仇,故意为了吕姑娘报复我儿。”
赵明熙一心站在吕秀这边,当即愤然道“没有证据夫人就敢来打人,真是好大的威风!”
张夫人也知道自己莽撞了,俯身磕头认错“臣妇方才一时糊涂,未能控制好情绪,求陛下恕罪。”
赵彻没理她,看向周珏,问“现在张夫人指控爱卿,爱卿有什么话说?”
“张少爷伤成这样,微臣也很惋惜,但今日在猎场的事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微臣原本负责校场的安全,并不参与比试,是张少爷屡次挑衅,最后由陵阳侯世子向陛下开口,陛下才恩准微臣参加的,微臣如果要谋害张少爷,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说服世子殿下和陛下都帮着微臣。”
周珏不为自己辩解,直接搬出司偌铭和赵彻,张夫人要说周珏是蓄意报复张浩,那司偌铭和赵彻不就都是帮凶?
张应山不敢应声,张夫人也意识到这一点,揪着周珏说“周大统领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儿是在大统领身边出的事,当时发生了什么,周大统领心知肚明。”
当时就周珏和张浩靠得那么近,发生了什么也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张夫人这么说,就蛮不讲理了。
周珏并不慌张,说“当时张少爷一心想赢得比赛,一开始就想抢我的箭囊,我不过是让马匹跑得更快些,躲开了张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