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话说的,不躺平任由她欺负就不是温和纯良的人了?
吕秀面上表情丝毫未变,从容的说“夫人在瀚京这么多年应该知道太后并不是轻易能被讨好的人,而且宫里到处都是贵人,一不留神就会得罪人,我能得太后宠爱,还在宫里安然活那么久,夫人怎么会以为我是什么纯良之人?”
吕秀说着掀眸定定的看着张夫人,她一路走得磕磕绊绊,心思不可能没有,只是她从来不想用来算计陷害别人,但这并不代表她不会。
吕秀眼眸微眯,眼神变得冷然,如春日初雪消融涌入山涧,只有触碰到才知道有多冰冷刺骨。
张夫人打了个寒颤,吕秀说“上次吴家寿宴,张公子做过什么,他自己清楚,夫人若是还不知道,可以趁早问问他,也免得他在这次秋猎的途中出丑。”
吕秀说完站起来,张夫人惊得说不出话,丫鬟也不敢阻拦,吕秀直接离开。
吕青青已经回来了,见她一直没回来,让丫鬟在营帐门口候着,看见吕秀,丫鬟立刻进去禀报,吕秀一进账吕青青便冲到面前,抓着她的手问“你不是和六公主一起出去的吗?怎么在张夫人帐里,她跟你说什么了?是不是欺负你了?”
吕秀摇头,不想把吕青青牵扯进来,说“只是刚好碰见随意聊了几句,”
吕青青不大相信,还想继续问,吕秀岔开话题问“今天晚宴如何?没发生什么事吧?”
吕青青果然被转移注意力,说“没什么特别的,陛下跟夫君说了几句话,便和其他人聊天了,过了这么久再见到陛下,我发现他比之前更有威严,我都不敢看他。”
最后两句话吕青青的声音压得很低,表情还有点害怕,吕秀安慰了她几句,心里对这个结论倒是不太认同。
她比吕青青和赵彻接触要多一些,赵彻做太子的时候看似温和儒雅,但皇子的威严和手段都是有的,尤其是那个时候和二皇子赵稠相斗,赵稠在赵彻面前根本不够看。
赵彻并不是做了皇帝后才积累的威严,而是先有了帝王之威,做了皇帝以后才慢慢释放出自己的威严,现在的陛下才是最真实的陛下。
他将权术玩弄于鼓掌间,可以决定任何人的生死,也可以决定一个家族的兴衰,他是整个昭陵最尊崇厉害的人。
两人睡一个营帐,又没有孩子在身边,吕青青有点兴奋,拉着吕秀说了许久的话,最后吕秀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第二天要先举行祭天仪式,一大早就有宫人吹了号角提醒所有人起床。
吕秀和吕青青都困得睁不开眼睛,强撑着起床洗漱,换好衣服吃了早饭两人一起去找吴守信。
祭天仪式挺盛大的,流程也颇为繁杂,主要是赵彻做,其他人都是围观,但这种场合很严肃,吕秀和吕青青也不敢打哈欠。
祭天仪式足足进行了两个时辰,结束后,一些重臣留下跟赵彻说话,其他人都回营帐休息。
吕秀和吕青青连午饭都没顾上吃,直接躺下补觉。
下午有比试赢彩头,决定大家挑选马匹的顺序。
吕秀和吕青青早早地去看台坐着等,这次秋猎虽然默认是为赵明熙挑选驸马的,但为了不搞得太明显,已婚的官员也有参加的,所以吴守信也在其中。
吴守信今天穿的是一身浅灰色绣紫竹骑马装,袖口和裤腿都有绑带束着,便于行动,腿上的绑带还和一般的不大一样,仔细看可以发现那上面别着匕首还有其它的东西,比一般人的看上去要更简单利落,也更方便。
虽然已经成了亲,吴守信一出场便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吕青青偏头对吕秀说“妹妹设计这身衣服真的太棒了,我拿出来给夫君一看他就很喜欢,建议妹妹把这个在昭陵范围内推广,一定会很受欢迎。”
“姐姐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