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已经看到自己官至一品,在朝堂上叱咤风云的场景。
他一直都把顾恒舟当成假想敌,做梦都想能高顾恒舟一等,好把顾恒舟死死的踩在脚下。
顾恒修把冥顽不灵四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没再多说什么,让禁卫军进来把他拿下,押入大理寺天牢。
姜德安到底是两朝老臣,顾恒舟没让禁卫军动手,等顾恒修被带走后,亲自去请。
姜德安和顾恒修的反应差不多,看见顾恒舟出现先是意外,随后就成了释然。
他们筹谋这件事的时候就知道,这事无非只有两个结果。
成,荣华不尽,败,满盘皆输。
把两人送到大理寺,已经是寅时过,还有一个时辰就要天亮上朝了。
周珏也在门口,他的脸色不好,看见顾恒舟立刻大步走来,正想说点什么,沈柏轻快的声音传来“两位大人,窖藏十年的梨花酿,喝不喝?”
沈柏驾着马车,坐在车辕上问。
她换了男子衣服,头发高高束起,眉眼弯弯,又变成太学院里那个成天招惹是非的少年。
两人稍加犹豫,上了马车,沈柏驾车去了大统领府。
周珏心情实在不好,坐下以后一声不吭,揭开坛封狂饮不止,顾恒舟陪他喝了一坛。
沈柏闻着味儿开始犯馋,咽了口水,偷偷摸摸拿了一坛,刚打开,顾恒舟就伸手抢走,沈柏小狗一样眼巴巴的看着顾恒舟。
顾恒舟很是有原则,倒了一碗给沈柏,低声说“就这一碗。”
“哦。”
沈柏失望的点头,捧着碗小口小口的喝。
周珏很快喝完第二坛,酒意上涌,他摔了坛子,红着眼问沈柏“为什么?”
沈柏眨巴眨巴眼睛,疑惑的问“什么为什么?”
周珏拍桌怒问“为什么要背着我跟别人在一起?既然那么喜欢他,为什么一开始不嫁给他?我把刀架在你脖子上让你嫁给我了吗?”
周珏越想越愤怒,他感觉自己像傻子一样被欺骗、背叛,还被耍得团团转!
什么为了孩子分开住比较好?分明是更方便她跟别人私幽。
他在宫中当值的日夜,她根本不是在家养胎带孩子,而是躺在别的男人怀里红着脸冒着薄汗。
她不想跟他做的那些事,跟别的男人全都做了一遍!
周珏咬紧牙关,腮帮子气得发疼。
沈柏没去抓人,但听到周珏这话便知道姜琴瑟和顾恒修的私情多半是真的了。
上下两世加起来,沈柏和周珏交情不算浅,老实说她有点同情周珏,比起上一世一直流连花丛不成亲,这一世成了亲却被人戴了绿帽子,周珏这桃花运都挺烂的。
沈柏拍拍周珏的肩膀说“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你别太生气,有些事趁早发现总比一辈子都被蒙在鼓里来的好。”
沈柏也算了解周珏,他看上去精明算计,但那都是对外人,实际上护短得很,姜琴瑟和他成亲后一直有诸多要求,他虽然心有不满,却也觉得她是他妻子,他得让着护着,从来没有怀疑过姜琴瑟会做出什么不守妇道的事。
周珏这时候也听不进去劝,瞪了沈柏一眼冷哼“屎盆子没扣在你头上,你当然不生气了。”
也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感同身受,得他自己想开才行。
沈柏没再劝周珏,由着他借酒浇愁。
喝了四坛酒,周珏终于醉倒,顾恒舟只喝了一坛,一点醉意都没有,送周珏去客房休息,折腾完,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沈柏抓住他的手,轻声说“时辰不早了,顾兄,我们一起进宫吧。”
二月十七日,丞相五十大寿第二日,镇安大统领顾恒舟上朝,上奏揭发自己的亲表弟顾恒修与太尉姜德安勾结,蓄意制造事端,妄图破坏南襄和昭陵的邦交关系,断绝两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