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们儿,也不会成天盯着人家的成衣铺看。
沈柏装着镇定,顾恒舟让那几个人离开,顾恒决在旁边看着,狐疑的问“大哥,你要插手那个丫鬟的事吗?
顾恒舟横了顾恒决一眼,冷淡道“这关你什么事?”
顾恒决被堵得说不出话,低头摸摸鼻尖,顾恒舟又训斥了他几句,让一个护卫送他回国公府。
沈柏已经差不多吃饱了,想着绿尖和茶白的事,也没心思再吃东西,顾恒舟结了账,把慕容轩背下楼放进马车里,而后对沈柏说“那间成衣铺就在离这儿不远的地方,要不要过去看看?”
沈柏有点犹豫,踮着脚凑到顾恒舟耳边低声说“我现在是东方鸢灵,这么明目张胆的去成衣铺会不会引人怀疑?”
“无妨。”
顾恒舟只说了一句,直接揽着沈柏的腰,把她抱上马背,自己再翻身上马,从背后拥着她拉住马缰绳。
许久没这么骑过马,沈柏有点不适应,她没戴面纱,街道两边的人全都好奇的朝他们看过来,下意识的低头,顾恒舟轻夹马腹,带着她朝前走去。
隔着厚厚的冬衣,身子陷入宽厚硬实的胸膛,沈柏耳根开始发热,顾恒舟突然说“那个时候在太学院轻薄的时候,你胆子不是挺大的吗?”
两人靠得极近,顾恒舟说话的时候,温热的呼吸全喷在沈柏耳朵上,沈柏缩了缩脖子,脸更红了,小声辩解“那个时候我以为我死了,所以才做出那样的事。”
顾恒舟抓紧马缰绳,有了上一世的记忆以后,他才知道沈柏那个时候是怀着怎样的心情醒来的。
但他什么都不知道,还告到御前,把她捆进校尉营操练。
这个时候再回想那些事,顾恒舟心里也不大好受,他试探着问“那个时候让你进校尉营,你生气吗?”
沈柏没想到顾恒舟现在会问这个,认真回想了一下,如实说“气倒不怎么气,就算顾兄你不把我捆进校尉营,我也会想办法进去的,只是那个时候你抽了我二十鞭,一点都没手下留情,委实让我遭了大罪。”
那个时候天气还热,她又不敢让别人帮忙上药,自己动手麻烦死了。
顾恒舟也还记得那二十鞭,他如果真的没手下留情,照她这小身板儿,只怕早就见阎王去了。
不过顾恒舟没有为自己辩解,只轻声说“抱歉,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这声抱歉把沈柏搞懵了,那些事都过去那么久了,好端端的顾兄突然跟她道歉做什么呀?
那些事都是她自己心甘情愿做的,有什么好抱歉的。
沈柏没想好该怎么回应,成衣铺就到了。
绿尖和茶白没留多少钱在手上,这铺子看着也不大,门面只有五六尺宽,门板挡得严严实实,看不到里面是什么光景。
旁边铺子还开着,见沈柏和顾恒舟来,一直好奇的张望着,两人下马,沈柏走过去打探。
那人不想惹事,含含糊糊的不肯说,顾恒舟亮了身份,他才被吓得说出实话。
原来兵部尚书的次子李岱在夏末秋初的时候,机缘巧合的认识了绿尖,觉得绿尖生得漂亮,品性也好,想纳她为妾,经常到成衣铺来,不过绿尖对嫁人没什么兴趣,一直没怎么搭理李岱。
李岱的赵氏妻子知道绿尖的存在,也到成衣铺来过几次,约莫是想打探绿尖的态度,见绿尖确实不想进李府,赵氏对绿尖也没有过多苛待。
过年之前,赵氏还在绿尖这里订了好些冬衣,也算是照顾绿尖的生意。
事情坏就坏在这些冬衣上,赵氏已经有了一个女儿,初冬的时候怀了孕,大夫说可能是儿子,一直精心养护着,半个月前不知道怎么却小产了。
京兆尹来人把绿尖带走,其他人都在猜测是绿尖在这些衣服上做了手脚才害赵氏流产的,她不是不想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