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觉得自己提了什么过分的要求。
沈孺修到底比沈柏见识更多,很快恢复冷静,并不介意顾恒舟在场,问沈柏“这三年你去哪儿了?”
“我在南襄。”沈柏如实说,知道不给沈老头一个满意的答复,沈老头是不会罢休的,继续坦白,“我之前身体出了点问题,在南襄将养了三年,最近才勉强好一点。”
如果是小问题,应该不用养三年时间。
沈孺修担忧的看着沈柏,问“很严重?”
“也不算特别严重。”沈柏笑着说,犹豫了下还是没有把真实情况说出来。
沈老头都这么老了,沈柏有点怕他承受不住打击。
沈孺修点点头,没见着人的时候,总想着要把人逮过来胖揍一顿,好好教训一番,真见到人的时候又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只要她人好好的,一切就都好说。
千言万语堆在嘴边,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沉默了一会儿,沈孺修问“刚刚那个孩子是……”
“是茶白的继子,在舟县那边偶然遇见,就把他带回来了。”沈柏说,沈孺修有点意外,疑惑的问“那她人呢?怎么没一起回京里看看?”
沈柏走后,茶白和绿尖在太傅府还待了一段时间,两人都是很善解人意的姑娘,沈孺修对她们印象挺好的。
沈柏把茶白这三年的遭遇简单说了一下,沈孺修沉着脸半天没有说话。
茶白离京前曾来太傅府辞行,他当时见她神情愉悦,还以为她找到了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没想到最后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茶白嫁人的事,沈孺舟应该了解得不多,沈柏轻声问“茶白离京后,绿尖在做什么爹知道吗?”
这个沈孺修知道,他温声说“她开了家成衣铺,生意还挺不错的,太傅府的衣服基本都是从她那里定做的。”
那还好。
沈柏放心了些,她自幼被当做男孩子养大,跟京中这些贵女也没什么交情,只是跟茶白和绿尖有点情谊,茶白过得这般不好,沈柏当然不希望听到绿尖也过得不顺。
沈柏还想再问详细一点,顾四敲门,说宫里来人了。
三人停下交谈,顾恒舟让人进来,是内务总管孙越海。
孙越海看见沈柏,眼底闪过惊愕,不过没忘礼数,扬了拂尘行礼,传赵彻的旨意,让顾恒舟晚宴的时候把从边关带回来的姑娘一起带进宫,东方家的人已经在宫里等候多时了。
之前顾恒舟说过东方家派了人到瀚京,沈柏没太当一回事,这会儿见到孙越海,沈柏才猛然惊觉,她被顾恒舟带到瀚京这么久,东方影一直没来找过她,莫不是东方家的人早就预料到她和顾恒舟会再次遇到?
他们想做什么?
而且顾恒舟上奏只说抓到了一个疑似细作的人,并没有说这个人是沈柏,所以刚刚孙越海看到沈柏才那么惊讶,也不知道晚宴上见到赵彻,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孙越海刚走,东方家又派人来,送的是一套华美的衣裙,让沈柏参加晚宴的时候穿。
大统领府上下全都是小厮,连个丫鬟都没有,衣服沈柏还能自己穿,梳头发的时候却遇到难题。
沈柏对着铜镜摆弄半天,不仅没把头发扎好反而还打结了。
正跟头发较着劲儿,顾恒舟跨进门来,径直走到沈柏身后,沈柏以为时间到了,连忙说“我马上就好,等我一下。”
刚说完,顾恒舟拿过她手里的木梳,按着她的肩膀说“别动。”
沈柏僵住。
铜镜里,顾恒舟拿着木梳帮她梳头,动作很轻柔,连神情都染上暖意,像是在对待一个易碎的珍宝。
沈柏只看了一眼,眼眶便控制不住的发热。
顾恒舟梳不来太复杂的发髻,只给她梳了一个坠马髻,也没用什么复杂的头饰,只用一根发带松松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