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过往来运输很麻烦,要卖什么货品过去还要好好挑选一番。
沈柏干巴巴的扯到正事,没曾想顾恒舟不按常理出牌,沉沉的问:你后来怎么没写信回来了?
从出发去南襄,沈柏三天两头的就会给顾恒舟写信。但灵梦之后,她就再也没写过了,如此算来,竟然也有一个多月了。
沈柏舔舔唇,有种自己是负心汉,被姑娘逮着当面控诉的错觉。
她咽咽口水,说:我看你也没有回信,怕你军务繁忙,所以就没写了,而且成天都是那些事,翻来覆去的说也没什么意思,是吧。
有意思。顾恒舟说,沈柏笑着点点头,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眼眸微睁,顾恒舟掀眸定定的看着她,郑重地说:以后我会回信。
所以,你要继续写信给我。
听出顾恒舟的言下之意,沈柏有点傻眼,怎么几个月不见,顾兄就变得有点……黏人了?
沈柏一时没能适应顾恒舟的转变,顾恒舟突然站起身,伸手开始解腰带。
这要是放在以前,沈柏只怕立刻两眼放光扑上去,但这会儿沈柏接受不了,抱住被子舌头打结,巴巴地问:顾兄,你……你要做什么?
顾恒舟没回答,动作麻利的脱了衣服放在桌上,将胸口缠着的纱布露出来。
他问:你听说我受伤了吗?
沈柏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方式这么直白的逼问自己,撒谎的话说不出口,沈柏只能点点头。
她就是听说他受伤了,才日夜兼程的赶路来灵州啊。
顾恒舟没问她为什么明知他受了伤却不第一时间赶去看他,只平静的阐述:我伤得有点重,当时明明可以躲开的,身体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受控制,然后就被当胸刺了一剑,御医说如果那剑再偏两寸,我当场就该去见阎王了。
御医都这样说,那肯定是伤得很重而且很凶险了。
沈柏心尖微颤,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顾恒舟又说:现在虽然能下地走动,但御医让我不要久站久坐,不然伤口会崩裂,很疼。
顾恒舟是什么人啊,怎么会自己亲口说疼呢。
沈柏喉咙发哽,屋里又静默了好一会儿,顾恒舟再度开口:我从州府府衙一路走过来的,花了一炷香的时间,刚刚还被你撞了一下。
说到这里,顾恒舟停顿了一下,而后哑着声说:沈柏,我现在伤口疼。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沈柏要是还不懂就是傻子了。
她后知后觉的从床上蹦起来,讷讷的看着顾恒舟问:你要不要躺一会儿?
顾恒舟没有客气,走到床边,不过他没有急着躺下,而是伸手把沈柏放到床上。
沈柏下意识的想起身,顾恒舟摁住她的肩膀说:别闹,伤口会裂开。
沈柏躺下不动了,顺便把沈七拨到床角,顾恒舟脱了鞋和衣躺在沈柏旁边,沈柏身体很僵,有点不敢动弹,好在顾恒舟也没有过多的动作,只是把沈柏冷冰冰的脚压在腿下暖着。
沈柏没有睡意,灵梦虽然是假的,但在梦里发生的一切她记得很清楚,包括她怀孕以后,和顾恒舟几次在床上发生的事。
以前想着那些事她的脸会发热心会狂跳不止。现在想到却只剩下心痛。
她忘不了她在梦里受的那些委屈。
顾恒舟的呼吸平稳,躺了好一会儿,沈柏以为他睡着了,忍不住翻了个身看着他,屋里黑漆漆的,只模模糊糊能看到他冷硬的下颚。
沈柏眼眶有点发热,胸口也堵得厉害,顾恒舟突然开口问:睡不着吗?
沈柏吓了一跳,她都差点伸手去摸他了。
沈柏缩回爪子,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怕一开口让顾恒舟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
屋里又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平缓的呼吸,明明他们躺在一张床上,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