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顾恒舟冷眼觑着沈柏:喝茶就喝茶。别装怪。
小爷哪里装怪了?
沈柏偏头一脸茫然的看着顾恒舟,顾恒舟坐得笔直并不看她。
嘁!
沈柏在心底哼了一声,收敛了下表情,等茶水再凉一点,一口气喝了一大杯。
喝完感觉有点热,沈柏解下披风。
吴守信也才刚喝了口茶,放下茶杯冷不丁看见眼前多了个大红大绿的玩意儿,还没来得及咽下的茶立刻喷出来,呛得不住咳嗽,旁边伺候的宫人立刻上前递了绢帕让他擦脸。
吴守信平复下来,一言难尽的看着沈柏问:柏弟,你的衣服都是这种风格吗?
沈柏理所当然的点头,摊开双手转了一圈,冲吴守信挑眉,无声的问:小爷的衣服难道不好看?
吴守信心里虽然觉得沈柏挺可爱的,但这会儿也没办法违心的称赞她这样好看,委婉的说:我觉得柏弟你五官清俊,气质儒雅。还是穿颜色素净一点的衣服更超然卓绝一些。
知道沈柏很自恋,吴守信还专门挑的华丽好听的词。
沈柏又看向顾恒舟,顾恒舟掀眸看了她一眼,认真点头,说:挺好的。
吴守信:……
世子殿下,你当真对柏弟没有成见吗?他穿这样的衣服你还能觉得挺好?
吴守信眼角抽了抽,然后就见沈柏得意的坐回自己的位置,摆出一副小爷天下第一俊美的架势。
吴守信在想笑和同情的边缘徘徊了一会儿,然后听见一声嗤笑。
姜映楼和姜琴瑟一起走进大殿,后面还跟着一个顾恒修。
三人看见沈柏穿成这样,脑子里同时浮现出一句话: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嗤笑声是姜映楼发出来的,他今天穿了一件玄色绣青羽锦衣,身量颀长,英姿勃发,很有少年人的意气风发。
恒德帝寿宴当晚他被沈柏踢了一脚,一直还没机会报复回来,记恨在心,这会儿看见沈柏。眼刀子嗖嗖嗖的往沈柏身上扎,沈柏却是皮糙肉厚,直接视若无睹。
因为这一声笑,顾恒舟抬眸看了姜映楼一眼,姜映楼没想在这里生事,冬桂节要持续三日,有的是机会雪耻。
在宫人的指引下,姜映楼带着姜琴瑟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恒德帝有借机做媒的意思,男女眷并没单独设置休息去,只是各自带着丫鬟小厮,女眷覆着面纱便可同处。
屋里很暖和,姜琴瑟走到自己的座位便脱下披风交给丫鬟,露出里面那身艳丽的红色骑马装。
骑马装是量身定做的,箭袖贴合,露出一截雪白的皓腕,十指纤细,修长好看。一指宽的腰带束出不盈一握的腰肢,腰间还缀着两串银铃,行走间叮当作响很是悦耳好听。
姜大小姐向来素淡雅致,从未穿过这般艳丽的颜色,瞬间惊艳屋里的人,尤其是今日的英姿飒爽和平日的温婉沉静形成强烈的反差,尽管有面纱遮掩,还是让人眼前一亮。
沈柏挑眉,看着姜琴瑟有些移不开眼。
穿骑马装的姜小姐果真是很好看呢。
宫人奉上茶水,姜映楼先吹凉了再递给姜琴瑟,察觉到沈柏一直盯着姜琴瑟看,他眉心微皱,忍了好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带着三分戾气瞪着沈柏问:姓沈的,你看什么?
沈柏微笑,移开目光。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看看美人儿难道还不行了?
吴守信也多看了姜琴瑟两眼,不过没沈柏看得这么久,听见姜映楼语气不善,立刻替沈柏说:沈少爷不便说话。姜兄不要如此动怒。
恒德帝寿宴那夜吴守信就护着沈柏,今天又替沈柏说话,姜映楼立刻将矛头转向吴守信:我在和沈柏说话,吴少爷插嘴做什么?你平日在太学院与他不是关系很不好吗,这会儿又装什么义气?
太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