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愿意给微臣一次机会,让微臣用这一身医术做出一点建树,微臣万死也不能报答陛下大恩。断不敢暗藏怨怼。
张太医一字一句说得铿锵有力,砸地有声,他都已经对十年前的事供认不讳了,李德仁若是还揪着这件事不放,反而显得心里有鬼。
李德仁冷着脸不好再说什么,恒德帝抬眸看着张太医问:数日前,行远从宫里将沈柏带回国公府,是爱卿替沈柏诊治疗伤,那日爱卿从沈柏身上都看到了什么?
张太医回答:启禀陛下。沈少爷受了凉,浑身发着高热,背上有密密麻麻好几十个针眼,高热一直没有退下,情况颇为危急。
恒德帝追问:除此之外,爱卿可还看到其他?
这话意味深长,李德仁大震,赵稠难以置信的惊呼出声:父皇,您不相信儿臣!?
之前被恒德帝单独召见,赵稠就已经说过自己和沈柏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今日恒德帝却召集这么多人再御书房,还对张太医问出了这种问题,分明是不相信他的话,要彻查此事。
恒德帝看向赵稠,九五之尊和父亲的威压如同大山一样压到赵稠身上,说:朕什么时候让你说话了?
赵稠虽然是皇子,但这会儿御书房里站着的,个个都比他辈分高资历长。况且还是恒德帝亲自问话,他这样突然跳出来打岔,实在是没有规矩。
赵稠看见沈柏就来气,因为恒德帝的不信任,理智直接绷断,梗着脖子说:儿臣和他什么事都没有,父皇你今日如此行事,分明是不相信儿臣,儿臣不服!
恒德帝冷幽的看着赵稠反问:你既然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不敢让朕问清楚?
赵稠被噎住,李德仁对张太医的证词已经提出了异议,恒德帝却没有理会,他现在再提这件事也没什么用,思绪瞬间转了十几个弯,赵稠高声说:儿臣的确扣押了沈柏,还让人对他动了刑,在他背后扎了几十针,但除此之外再没有做其他什么事。他身上若真有什么伤,一定是他故意弄出来要陷害报复儿臣。
赵稠一口咬定沈柏是要陷害自己,沈柏跪在地上,一脸乖巧无辜,因为舌头有伤,并不急着为自己辩解,沈孺修站在旁边也一直没有说话。
恒德帝问赵稠:你说的这些,可有人证?
赵稠哑然。
没有。
他没有人证,顾恒舟把沈柏从迎泽宫带走以后,那天晚上在迎泽宫值夜的宫人全都被他下令杀了,做得干干净净,什么把柄都没留下,自然也没有人证可言。
各宫虽然有一定的处置犯错宫人的权力,但能被选入宫的都是良家子,像赵稠这样一口气杀掉十几个宫人的行为未免过于残暴,若是被天下人知道,只怕会招来一片谩骂讨伐。
赵稠黑着脸不敢应声,恒德帝掠过赵稠和张太医,看向春喜,沉声道:你是如今迎泽宫里唯一还活着的知情人,说说你都知道些什么。
春喜一直趴在地上没敢乱动,听见恒德帝问话,浑身抖如筛糠,半晌才哆哆嗦嗦的说:奴……奴婢不知,沈少爷被扣押在迎泽宫那夜奴婢并未当值,只是第二日换值的时候听人说迎泽宫暗房关了个人,其他的事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宫里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些宫人私底下也会各种讨论八卦,恒德帝喝了口参茶,冷幽道:你再好好想想。
春喜浑身都被冷汗浸湿,小脸也变得煞白,许久之后她声音发颤的说:奴婢……奴婢换值的时候听人说,迎泽宫那夜闹腾了许久,像是……像是四殿下在与什么人欢好。
放肆!赵稠暴怒,恶狠狠的瞪着春喜,春喜吓得不住在地上磕头:奴婢……奴婢也是听人这么说的。并不知道是真是假,宫里的宫人都爱说些捕风捉影的八卦,也许……也许是假的也不一定。
春喜磕头的动作很熟练也很用力,御书房光洁鲜亮的地砖上很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