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布扯出来,开始审问:先说说你为什么要从孟家跑出来,拿着睦州校尉的金令又打算去什么地方做什么吧。
小命都被人捏在手里了,孟伦也不敢乱来,喘了两口气如实说:我爹病重,大夫查出来是中了毒,有人要杀他,还有人在孟家四周暗中盯梢,我偷偷跑出来,是要去校尉营调我爹的亲卫,让他们护送我去瀚京,找我外公横武将军。
果然是恶事做多了遭了报应。
不过这个叫孟校尉也不算是没脑子,临死还知道让自己儿子去搬救兵。
沈柏想起今天岳钟靴的表现,故意诈孟伦:孟校尉死了,校尉营中最有能力被提拔起来的是岳钟靴,他又是睦州州府的三弟,你去校尉营调亲兵,不是自投罗网么?
孟伦顿时激动起来,咬着牙恨恨道:他敢!
他为何不敢?沈柏反问,蛊惑的说,孟少爷怎么不想想,你爹除了家里,在校尉营接触得最多的人是谁?谁又最有可能给你爹下毒?
孟伦哑然失声,没办法反驳沈柏的话,呼吸渐渐渐渐变急,如果一切真如沈柏所说,整个睦州都危机重重,他根本不可能活着离开睦州。
恐惧和愤怒冲昏了孟伦的脑子,他忍不住大声说:他们不敢这么做,若是他们这样做,我就把那些事都捅出来,这样谁也别想好过!
沈柏敏锐的问:哪些事?
她的声音温和,却带着股子森冷的寒意,孟伦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连连摇头:没……没什么事。
哦,当真没事?沈柏笑着问,孟伦刚要点头,沈柏一刀插进木板里,匕首正好插着孟伦的手掌楔进木板,孟伦惊出一身冷汗,沈柏把匕首拔出来,在孟伦胳膊和腿上轻轻拍了两下:我们几个耐性都不是很少,这个问题孟少爷你想好了再回答,不然下一次这把匕首就不知道落在你身体哪个部位了。
沈柏的语气冷寒,全然没了平日的洒脱不羁,只剩下冷冰冰的没有感情的狠戾,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周珏在一边看得汗毛倒竖,忍不住看了顾恒舟一眼。
沈家这小子去校尉营受训两个月出来以后就浑身都不对劲了。也不知道在校尉营里都经历了些什么。
那些事事关重大,孟伦摇着脑袋嘴硬的说:没……没有什么事。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沈柏在心里叹了口气,神色一凛,一把捂住孟伦的口鼻,右手拿着匕首挽了个漂亮的刀花,利落的插进孟伦左手,将他整只手钉在木板上。
孟伦浑身紧绷,眼睛瞪得差点从眼眶掉出来,然而沈柏死死的捂着他的口鼻,将他痛苦的尖叫呼吸全部堵在喉间根本发不出来。
沈柏幽幽的说:睦州城里的腌臜事,有一件算一件,孟少爷最好全都说出来,毕竟死不可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活着才可怕。
周珏痛得浑身痉挛。手掌的血很快流了一地。
周珏看得心里发毛,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不是在花楼,而是在大理寺的刑房里。
温文儒雅的太傅怎么会教出这么凶残嗜血的儿子?
过了一刻钟,孟伦才勉强平复了些,沈柏松开他,说:孟校尉到睦州做校尉有十来年了,太久远的事你可能也记不清,不如先从五年前睦州城里的人口失踪案说起吧。
听到人口失踪案,孟伦表情越发慌乱,他痛得满头冷汗,脸色惨白,气喘如牛,沈柏伸手在匕首刀把上轻轻弹了一下:给个提示,那些失踪的女子。都怀着身孕。
刀把晃动带来的巨痛让孟伦汗如雨下,他的牙齿打着颤,像是掉进了冰窟,哆哆嗦嗦的说:我……我不知道有怀着身孕的人失踪。
沈柏说:那就说你知道的。
孟伦虽然被他爹逼着练过几天武功,但身手并不好,意志力也不强,被沈柏给了一刀之后,心理防线直接崩溃,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