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来喝去。
见赵彻不说话了,沈柏咧嘴笑起:那殿下,就这么说定喽。
赵彻抿唇默许,说完正事也没其他好说的,拿着烤红薯站起来,见沈柏还坐着,沉沉问:还不走?
沈柏说:可是顾兄还没吃完。
赵彻脸黑得厉害,直接把沈柏拎走。
赵彻走得快,沈柏被他拎得一阵趔趄,连声说:殿下,松点松点,要喘不过气了。
赵彻松开沈柏,眼神冷寒的警告:给我离顾恒舟远点!
沈柏被勒得咳嗽两声,无辜的说:殿下,我已经很努力的克制了,我只是有点情不自禁,你没有喜欢的人,所以不知道,真心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没办法克制住的,脑子一有空就要想他,一见到面就想靠近他,和他距离越近,呼吸就越甜,这怎么可能完全克制住?
越听沈柏说的话赵彻的脸色越难看。他一字一句的问:你觉得这就是喜欢?
沈柏歪着脑袋反问:不然呢?难道殿下这么想一个人的时候,只是想杀了她?
赵彻朝沈柏走了一步,眼底浮起黑沉的狠戾的杀戮,如果他手里拿的不是烤红薯而是一把剑,沈柏甚至觉得他现在是想一剑把自己劈成两半。
沈柏不敢后退,只微微后仰拉开和赵彻的距离,惴惴的问:殿下,我说错话了吗?
赵彻垂眸睨着沈柏,眸光冷寒如万年不化的寒冰,沉沉道:你说得对,本宫这么想一个人的时候,只会想杀了她!
殿下你想杀人就杀人,吓我做什么?
沈柏有些无语,谄媚的拍马屁:殿下是昭陵的储君,昭陵的万里河山和数以万计的子民以后都是殿下的,殿下到时想喜欢谁就喜欢谁,想杀谁就杀谁,谁也不敢多说半句不是!
赵彻向来讨厌沈柏拍他的马匹,但这会儿沈柏说的话很好的取悦了他,他阖眼敛了眼底的杀戮,再睁眼,眸底已恢复素日的平静冷然。
他后退几步,将没吃完的烤红薯丢掉,淡淡的说:你知道就好。
沈柏点头如捣蒜,她怎么不知道?
他登基以后,亲自监斩了丞相九族三百余人,那天的刽子手从最午时砍人头一直砍到傍晚,鲜血将菜市口那条街几乎全部染红了,围观的百姓全都吓得瑟瑟发抖,他就坐在监斩官的位置,连眉梢都没皱一下,只有她站在他背后,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他是个心软的帝王,但他杀起人来,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赵彻大步离开,沈柏心疼的看了一眼地上没吃完的烤红薯,暗暗骂了句暴殄天物,也回了自己房间。
赶了这么久的路,沈柏也累了,回房间后没有点灯,直接一头栽在床上睡了。
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把她捞进怀里,现在夜里越来越冷了,那人怀抱宽厚温暖像个火炉,她很自然的蜷成一团缩进他怀里。
遵循本能找了舒服的位置睡下,她满足的哼了一声,胸口又传来熟悉的胀痛,她小声嘟囔:疼。
哪儿疼?
对方问,声音冷沉,还带着一分喑哑,她觉得很熟悉,眼皮却重得睁不开,潜意识里觉得这人可以信赖,便如实回答:胸口疼。
对方没再说话,她自己不安分的拱了两下,气愤的说:等我回京,立刻就找药喝下,让它再也不能长了碍事!
她发自内心的觉得胸口的软白除了碍事再没其他作用了。
抱着她的人没再说话,只轻轻叹了口气,像是无奈到极点,拿她没办法。
意识实在困顿得厉害,沈柏没能再琢磨其他,终究还是沉沉的睡去。
一夜无梦,第二日一大早,沈柏、顾恒舟和赵彻先出城从南恒栈道进入睦州,周珏和寒辰则带着一百精锐跟在后面。
周珏也还记得这场祭祀,想跟着一起去一探究竟,但赵彻下了命令,他也只能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