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都注定他不会对我生出半分心思,而我若不是因为喜欢他,只会沦为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我虽心悦顾兄,却时刻保持清醒,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殿下完全不用担心我对他的喜欢会酿成什么大祸。
她的喜欢坦荡、热烈,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却又极隐忍克制,如山间蜿蜒而下的溪流,山川漠然不动,她自柔婉缠绵。
赵彻垂眸有些好奇的看着她:上次在围场他没出手救你,你不怨他?
沈柏弯眸,笑得明艳:我连殿下都不怨,为何要怨他?
赵彻哑然失声,是了,下令要杀她的人是他,她连自己都不怨,怎么还会怨顾恒舟?
气氛突然有点僵,沈柏并不纠结这个话题,提出疑问:殿下,之前那些刺客真的不是东恒国的人吗?他们的身份有眉目了吗?
赵彻眸底覆上寒霜,双手负在身后,指尖轻轻碾了两下,那里还残留着刚刚捏过沈柏下巴的柔嫩触感。
他绷着脸冷声问:那些人是什么人你当真不知道?
沈柏一脸无辜:我和那些人又不是一伙的,怎么会知道他们是谁派来的?
真会装!
赵彻横了沈柏一眼,知道她最会耍滑头不想说实话,冷寒的说:这些事本宫自会派人查清楚,用不着你管。
哦。
沈柏点点头,心道陛下原来你这么小就知道卸磨杀驴了。
膝盖跪得有点疼,事情都说完了,沈柏忍不住问:殿下,我现在可以起来了吗?
赵彻冷着脸没说话,沈柏只当他默许了。直接站起来,轻轻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刚想行礼离开,又听见赵彻问:你认识东恒国主君和大祭司?
沈柏歪着脑袋一脸莫名:我和殿下一样是第一次踏入东恒国境,怎么可能会认识他们?
赵彻眼底闪过深思,直勾勾的盯着沈柏:那碎裂的悲喜面是怎么回事?
心底存疑,他的眼神锐如鹰阜,很想拨开迷雾洞悉一切。
沈柏认认真真的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如果这事不是天意,那多半是那个大祭司动的手脚,殿下这几日一定要注意安全。
赵彻眉心一蹙。表情染上凝重,他已经表明太子身份,东恒国的人如果要对他不利,无异于是在直接向昭陵宣战,东恒主君已经快六十,东恒也到了王权更迭的时候,选在现在和昭陵宣战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不过这种时候多留个心眼总是好的,万一就是有些蠢货非要干蠢事呢?
沉思了一会儿,赵彻扬手让沈柏退下,沈柏行了礼退出房间,立刻有人带她去旁边房间休息。
关上门,沈柏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心律还有点不齐。
刚刚和那个大祭司对视,身体突然感到不适,这会儿虽然好了很多,手心却还一直在往外冒冷汗,整个人被一股强烈的不安笼罩。
沈柏说不清楚到底为什么,就是觉得那个大祭司挺邪门儿的,让她有点害怕。
她扮男子扮了很多年,大祭司才第一次见她,不可能一眼就认出她是女儿身。她和东恒国没有其他交集,大祭司没道理针对她一个人。
难道是因为她重活了一世,是不该存在这个时空的灵魂?
可上次她在寺里,见了那么多佛像,还有高僧的舍利,也没觉得任何不适,不可能一下子被这个大祭司看穿了吧?
沈柏想不明白,脑袋又开始发晕,干脆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去,把自己扔到床上休息。
连日奔波这么多天,是要多睡一睡才能把精力补回来。
脑袋一沾到枕头,沈柏立刻陷入沉睡。
与此同时,东恒主君走进皇宫最东边的假山。
假山往里有个仅容一人通行的窄道,走了十来步的距离,主君熟练的在石壁上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