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推开然后暴揍一顿的准备,然而贴上去以后,想象中的事一件都没有发生。
顾恒舟僵在那里,像是被她惊世骇俗的举动吓到。
这个时候不抓紧时间为所欲为还等什么?
沈柏压住狂喜攻开城门,这种事向来是一回生二回熟的,加上观战经验丰富,沈柏很快掌握技巧,掠夺属于顾恒舟的气息。
两人的呼吸越来越乱,就在沈柏按耐不住想要把顾恒舟摁倒的时候,一个惊惶无措的声音响起:你……你们在干什么?
像是平静的湖面被丢进一块细小的石子,一下子激起千层波澜,顾恒舟清醒过来,一把推开沈柏,沈柏没稳住,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抬眸看见顾恒舟被染上艳色和潋滟水光的唇,心里乐不可支,故意皱紧眉头,抓着自己的手痛呼:哎呀,擦破皮了,好疼啊。
手掌是在城中地牢擦破的,怕顾恒舟恼羞成怒要打人,沈柏故意叫得很大声。
苗若溪看看顾恒舟又看看沈柏,还是一脸惊魂未定。
他们两个人都是男子吧,刚刚是在亲亲没错吧?
男子和男子……也可以这样吗?
顾恒舟的脸绷得紧紧的,下颚冷如刀削,并不回答苗若溪的问题,杀气腾腾的问沈柏:你不是要烤衣服?
这就是不追究了?
沈柏顺坡就下,连忙回答:是啊,我得赶紧烤衣服,不然寒气入体可就不好了。
沈柏一溜烟的窜到帘子后面,顾恒舟的脸依然覆着黑沉沉的煞气,苗若溪不敢多话,在旁边坐下。
有顾恒舟在旁边守着,沈柏很放心,迅速脱了衣服,犹豫了一下把裹胸布条也取下来。
上个月来了葵水,喝完张太医开的药,胸口时不时的开始有点胀痛,沈柏上一世没遇到过这种事,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得什么病了,这会儿借着晃动的火光看见自己胸口比之前鼓了那么一点,有那么一点像小笼包。
沈柏想起花楼里那些姑娘鼓囊囊的胸脯,唇角忍不住抽了抽,葵水不绝,她这里不会也长得像那些人一样吧?
好不好看暂且不论,她要用多厚的裹胸部才能缠得和男子一样?
沈柏心里不安,想着若是能平安回京,得赶紧跟张太医商量一下,让他开个方子想办法让这里不要再长了才行。
衣服烤干,沈柏赶紧穿上出来,顾恒舟和苗若溪像两个雕塑一样隔着一段距离坐着,看见她出来,苗若溪很明显的松了口气,再单独跟顾恒舟一起待下去,她可能会被吓得哭出来。
顾恒舟还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沈柏顺手把衣服递给他,其他将士已经洗漱完,三两成群靠在一起啃干粮,沈柏腆着脸问顾恒舟:顾兄,还有口粮么?
顾恒舟一记眼刀子戳到她身上,沈柏摸摸鼻尖,讪讪的说:我其实不饿,但人家姑娘得吃东西呀。
苗若溪本来也想说自己不饿,顾恒舟从旁边袋子里拿出一个薄饼直接丢过来,苗若溪只能接住小口小口啃起来。
沈柏其实也饿,但顾恒舟还要带这些人走出这片荒漠,她吃一口都会良心不安。
刚干了坏事,沈柏不敢凑过去挨揍,在离顾恒舟两步远的站着,小声道:顾兄,时间紧迫,我已经休息好了,你拨两个人跟我走吧。
顾恒舟慢条斯理的把衣服穿好,看也没看沈柏站起来冷声说:他们是陛下派给我的兵,不是随便跟着你送死的人!
沈柏一噎,刚想为自己辩解,顾恒舟又说:老实在这儿待着,我带二十个人回去看看。
他要自己带人回去?
沈柏跑过去拦住顾恒舟:我是从暗河来的,我知道怎么回去,你不带上我,要是在水里迷失方向怎么办?
顾恒舟冷眼看着沈柏,沈柏瞪大眼睛回瞪着他,一点也不害怕。
两人僵持着,苗若溪艰难的咽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