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小命都在我手上,就算你姨父是武宗帝转世,恐怕也救不了你吧?
沈柏语气邪肆,江柔顿觉后背发凉。冷声质问:你想做什么?
沈柏舔了舔唇,把江柔押到赵彻面前跪下。
地砖冷硬,膝盖磕在地上很痛,江柔哪受过这样的罪,痛得惨叫一声掉下泪来,却还是不肯低头,狠辣的叫嚣:你们给本小姐等着,本小姐一定要把你们剁了喂狗!
沈柏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啊呀呀,州府千金放话要把一国储君剁了喂狗啊,唱戏的都不敢这么演吧。
一夜没睡,赵彻的容颜不见憔悴,只是周身的气息冷沉了许多,像经过一夜寒霜冷淬,从里到外都凝出了寒冰。
赵彻不屑去碰江柔,用鞋尖抬起江柔的下巴,细细打量她的脸。
她承袭了莫氏的容貌,吊梢眼细长上扬,很是尖刻,两颊有些许雀斑,这样的容貌对赵彻来说着实有碍观瞻。
江柔心性高傲,跪在地上被人用鞋尖抬起下巴实在屈辱,对上少年那双黑冷深幽的眸却一时忘了挣扎。
她自幼在谌州长大,可以肯定整个谌州城都找不出这样一个俊美的少年,被这样的少年直勾勾的看着,她的脸颊不自觉的发烫,到嘴边的谩骂也有些骂不出口。
看见江柔眼底浮起痴迷,赵彻憎恶的收回脚,冷矜的看着江柔问:你方才说,你姨父是谁?
江柔回过神来,继续挣扎,喘着气冷哼:反正是你惹不起的大人物,你们若是识相就赶紧放了我!
沈柏忍不住冷嗤:整个昭陵,顶天的大人物是当今陛下,你姨父总不会是当今陛下吧?
幸好江柔还没蠢笨到敢冒认皇亲国戚的地步,她扭头恨恨的瞪着沈柏:我姨父虽然不是陛下,却是陛下最倚重信任的人。
沈柏掀眸看向赵彻,陛下最倚重信任的人,莫不是位列三公?
这下可就好玩了。
这事往小了说,是举荐有误,未能认真核查被推举人的品性,差点为祸一方,往大了说,谌州紧邻瀚京,却举荐这么个人做谌州州府,还随便让人调用谌州的兵马,分明是包藏祸心,图谋不轨!
这种事,赵彻自有判断,沈柏没有多说什么,转而道:我们少爷留在这里是想为这位惨死的妇人鸣冤,江小姐拿你姨父威吓我们做什么?若江小姐能拿出证据证明江家是无辜的,我们自当向江大人赔礼道歉不是么?
话音刚落,祠堂外面又涌来十好几人,走在最后的,是昨日那个户长,大夫给他包扎了伤口,休养一夜之后他的精神看上去好了许多。
江柔一看见他立刻高声呼救:夫君快救我!
那户长看见江柔被劫持,眼底闪过诧异,不过很快被阴毒的狠辣取代,他往后退了两步,沉声道:大胆贼人竟然挟持州府千金,把他们全部拿下,就地处决!
就地处决?
沈柏眼睛微眯,这人胆子倒是真够肥的!
沈柏把江柔拎起来挡在自己面前,冷喝:谁敢上前一步,我立刻拧断她的脖子!
沈柏说完用力,江柔吓得不轻,艰难道:夫君,快让他们停下!
那些士兵为难,一时不知该听谁的才好,户长拿出金色调令高高举着,重复刚刚的话:给我全部拿下,就地处决!
这意思是不会管江柔的死活了。
江柔没了用处,沈柏一掌把她劈晕丢到一边,抽出腰间的软剑和周珏一起挡在祠堂门口,低声对周珏说:擒贼先擒王,我在这儿挡着,你把那个户长抓过来。
周珏二话没说,足下运力,施展轻功朝户长杀去。
与此同时,一支由百名精兵押运的车队不疾不徐驶到谌州州府门口停下。
这些精兵个个穿着银制铠甲,腰间配着偃月大刀,骑着威风凛凛的大马,为首的两人,一个穿着银制鱼鳞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