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看不见,只是江焕伤成那样,他当然要先关心自己的儿子。
江浔山的人把之前守在园子外面的两个小厮拎进来,江浔山沉声质问:你们是专门伺候少爷的,今天园子里发生了什么事,如实道来!
江浔山语气冷沉,面部轮廓紧绷着,明显发了怒,两个小厮吓得不轻,哆哆嗦嗦不敢说实话,江柔上前揪住一人狠狠扇了一巴掌:说话,都哑巴了,没保护好少爷现在连话都说不清楚,要你们有什么用?
江柔看着柔弱,手劲却很大。那小厮脸上立刻出现一个鲜红的巴掌印,惊醒过来,老爷再怎么凶那也是护着少爷的,他不能背叛少爷。
打定主意,小厮一口咬死:小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妇人说找大少爷有事,大少爷便让她进去了,没过多久,小的听见少爷惨叫,正想进去看看,这三个人却突然挟持姑爷走来,不由分说将小的们踹翻在地,再然后事情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江柔立刻追问:所以是这个贱妇主动来找哥哥的?
小厮刚想说话,沈柏幽幽的提醒:这位小哥,我劝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有时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周珏配合的瞪着那小厮,小厮后背不住的冒冷汗,不敢看沈柏和周珏的眼睛,低头咬牙说:是!
江浔山带了十多个官差来,又有小厮的口供做证,江柔的底气足起来,尖刻狠毒的说:爹,你听见了吧,他们和这个贱妇是一伙的,就是处心积虑想害我们江家,快让人把他们抓起来!
周珏把剑一横,高声呵斥:我看谁敢动手!
江浔山犹豫不决,沈柏替江浔山出主意:江大人,我家少爷说我们是瀚京来的,自然不会骗你,瀚京离谌州不过一日的路程,不如这样,我们在府上歇一夜,由你派人拿着我们少爷的信物连夜去瀚京,最迟明天傍晚,府上便会派人过来,到时再做决断如何?
江浔山还没说话。江柔便迫不及待道:我看你一脸奸相,定是在故意拖延时间,谁知道你在搞什么鬼?
江柔在谌州从来没被人这么顶撞过,恨不得立刻捅死沈柏他们。
沈柏并不生气,眼皮微抬,冷光四射:我看江大人带来的人都是些不中用的酒囊饭袋,如果江小姐非要急着送死,我也没什么意见。
江浔山到底在官场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这三个少年既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擅闯州府府邸,必然是有些本事的,这会儿要是打起来,还真说不好最终伤亡是怎么样的。
江柔只当沈柏是在恐吓自己,跺着脚喊:爹,你看这个人……
江浔山冷斥:闭嘴!
江柔头一回被这么吼,不甘不愿的闭嘴,江浔山冲赵彻伸出手:请郎君将信物给本官。
沈柏走到赵彻身边,弯腰道:少爷,你腰间这串玲珑骰子是临走时老爷亲自给你系上的,只要拿出此物,老爷必然会立刻派人来接你。
赵彻看了沈柏一眼,取下骰子交给她,沈柏双手接过,递给江浔山的时候又好心提醒:江大人,我家少爷身份尊贵,在府上这一夜,没有闪失还好,若是出了什么闪失,江大人可就麻烦了。
沈柏说完把骰子放到江浔山手中,那骰子还残留着赵彻的体温,江浔山莫名觉得手里接了个烫手山芋,心里不安起来。
江焕和户长伤得不轻,江浔山立刻派人请了大夫来,又让人把沈柏他们带到一个荒废的空院子,那院子有半边墙已经垮了,半个屋子露在日光下,遮不了风也避不了雨。
沈柏站在院门口看了一眼并不进去,意味深长的看着引路的小厮,那小厮被看得心虚。却还梗着脖子说:府上就只有这里空着了。
沈柏点点头,并不戳穿,淡淡道:我们只停留一夜,怎么都可以,但死者为大,尤其是她腹中还有个刚刚成形的孩子,若是照看不周,绕了她和孩子的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