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顾恒舟突然丢了刀走到她面前,直接把她拦腰抱起。
沈柏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搂顾恒舟的脖子,牵动右臂的伤,立刻疼得倒抽冷气,顾恒舟垂眸睨着她:不怕疼了?
沈柏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眼眶泛红变得水汪汪,可怜巴巴的求同情:哪能啊。我又不是金刚不坏之身,顾兄,我都快疼死了!
快疼死了?
这可不像是自己给自己拔箭的人会说出来的话。
顾恒舟下颚绷得死死的,并不和沈柏贫嘴,抱着沈柏出门,直奔最近的医馆。
两人浑身都是血,走到大街上路人都惊诧的看着他们,沈柏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正被顾恒舟抱在怀里,唇角不受控制的上扬,忍不住问顾恒舟:顾兄,京里的谣言还没散,你不怕别人误会你对我也有意吗?
沈柏的语气带着点小得意,瞧瞧,前些时日小爷还被五花大绑抬着出门,今日就直接被抱着上街了,整个瀚京哪个姑娘能得国公世子这样细心照顾?
顾恒舟闷头赶路,并不说话,沈柏乐不可支,正想借机再占点便宜,冷不丁看到转角不远就是医馆。惊得咳嗽起来。
顾恒舟看了她一眼,加快步子,虽然神色未变,周身的气息却染上一分不易察觉的焦急,沈柏没顾上注意这些,抓住顾恒舟的衣摆,硬生生逼出两行泪来,语气变得虚弱:顾……顾兄,我想回家。
顾恒舟冷声说:包扎完伤口就送你回去。
沈柏摇摇头,哭得更狠:顾兄,我流了好多血,我恐怕是不行了,我爹膝下只有我一个儿子,我想见他最后一面。
只是胳膊中了一箭,流这点血,根本死不了人。
顾恒舟眉心跳了跳,沈柏又松开他的手,虚弱的说:对了,我现在还是戴罪之身,我让沈家的列祖列宗蒙羞了。我爹怕是不会见我这个不孝子的,要是我死了,有劳顾兄帮我收尸了。
沈柏长叹了口气,整个人都变得萎靡消极,顾恒舟马上就要走到医馆,步子一转,拦了旁边一辆马车,亮出腰牌:我是镇国公世子,马上送我们去太傅府!
天气热,街上没什么人,马车一路疾行,一炷香后抵达太傅府。
顾恒舟抱着沈柏下马上,流了一路的血,沈柏的脸色变得惨白,这下是真的虚弱了,门房正坐在门后打瞌睡,被两人身上的血惊得魂不附体,揉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大叫着朝里面跑去:老爷、夫人,不好啦,少爷受伤了!
沈孺修下了朝在书房处理公务,孙氏闻讯先跑过来,见两人一身的血,吓得惊叫连连,沈柏本来差点晕过去,被她叫得醒过来,皱眉不耐烦的低斥:叫什么叫,没看见小爷受伤了,还不赶快让人去太医院请张太医来帮小爷治伤!
孙氏如梦初醒,拎着裙摆慌慌张张跑出去让人请太医。
府上的下人没有一点处理伤患的经验,全都涌到门口紧张的观望,顾恒舟沉着脸把沈柏放到床上,察觉到他不高兴,沈柏立刻冲门口的人喊:都傻站着做什么,没看见世子衣服脏了吗?还不去烧热水准备衣服让世子沐浴更衣!
顾恒舟掀眸看了沈柏一眼,她胳膊上的血窟窿都没堵住,还有心思管他衣服脏不脏?
沈柏没看懂顾恒舟眼底的深意,紧张的问:顾兄,你身上也有好多血,你没受伤吧?
没有。
顾恒舟极冷淡的说了一声,伸手探到沈柏腰间。想解她的腰带,沈柏立刻按住他的手,一脸警惕:顾兄,你做什么?
顾恒舟抓着沈柏的腰带不放,认真开口:你的伤口需要马上处理。
伤口是需要处理,但完全用不着让你亲自动手啊。
沈柏心里焦灼,正不知道该用什么借口推辞,沈孺修急匆匆踏进屋来,一眼看见顾恒舟想解沈柏的腰带,想也没想厉吼一声:给我放开!
顾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