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碎发,一身月牙白的散花锦的锦衣,腰间绑着一根赭色涡纹金带,衣角随风轻摆,眉目如画,朱唇轻抿,温文尔雅,高贵清华。
接着车门上的纱帘轻挑,一只玉手伸了出来,是孔巧梦,孔巧梦扶着孔玉的手轻巧地跳下了车,孔玉帮她整了整有些乱了的衣裙和头发。
孔巧梦今天穿了一身浅绿色的五彩花草纹斜襟长裙,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嵌花牡丹的累金步摇,柔荑小手上戴了一对儿赤金挂铃铛的手镯,腰系黄色花卉纹样绣金缎面腰封,上面挂着一个绣双喜纹杭缎荷包,脚上穿的是绣着兰花的软缎绣鞋,明亮的眸子闪烁着动人的光泽,笑颊粲然,香肩似削,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整个人显得香娇玉嫩。
大家看到他们,有些意外,也有些释然。
他们当然知道孔玉、孔巧梦和无双感情非同一般,而孔巧梦和无双好得就像姐妹一样形影不离,可是这四匹尧光兽的车架可是孔府出行的最高规格,孔家对这次宴会也太重视了吧。
就在这时候,孔玉绕过孔巧梦,又来到车架前,刚要伸手,就被孔巧梦挤到了一边,没等孔玉说话,孔巧梦娇声喊了一句“爷爷。”
“嗯。”一个不怒自威的声音传出来。
然后孔候爷头戴七珠宝冠扶着孔巧梦走下了车,棕红色的长袍上用暗金线绣着槐江图,腰间带着一块彰显侯爵身份的夺人目光的玉佩,头顶玉冠上宝珠轻摇,烨烨生辉,浑身透着威仪,一身的浩然正气。
孔巧梦冲着孔候爷乖巧的笑着,紧紧的扶着“爷爷,这里石头多,您小心脚下,别滑了。”然后忙里偷闲的白了孔玉一眼,十分得意。
孔玉摇摇头,脸上浮现一丝苦笑,这里全是红毯,哪里来的石头?
可是爷爷就是吃孔巧梦这套,天天让孔巧梦哄得红光满面,那叫一个高兴,对孔巧梦就呵呵地笑个不停,和颜悦色,柔声细语,要是孔巧梦在外面闯了祸,多半是这些哥哥的不是,对他们就没个好脸色,横眉冷对,吹胡子瞪眼,说他们不孝,说白了就是看孙女怎么都高兴,看孙子怎么都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