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俯身求饶着,将矛头对准了站在一旁的容鹤。
他知这次事情闹大了。眼下皇上的震怒也没有理智可言,但凡有一点线索,那他必定是倒霉的。
容鹤从容不迫,斜眼瞥了眼容瑾,“容瑾,追查的人是父皇身边的亲兵,本宫没动一兵一卒,抓到的人也都是你宫里的高手,为何说我陷害你?难道本宫还有本事指使你宫中的人去祭台候命吗?”
容瑾从地上爬起来,也没了平时一向的端庄自持,怒气冲冲地指着白凌道“整个朝野,只有你和白凌的感情最好,只有你最有动机!”
众人将目光移向太子,确实,这话也没错。
容鹤嗤笑,“我自然是和白凌的感情好,所以他今日能有此荣耀,我十分开心啊。为何我要去派人将他劫走?那不是陷白凌于不义?”
“太子你这是满口的狡辩!”容瑾都快气得吐血了。平时只有他气太子的份,不想今日太子却显得格外冷静,看起来毫不心虚。
“二哥,你这样说长兄可就不对了。”三皇子容晟站出来一步,对皇上道“父皇,儿臣这段时间可都看得清清楚楚。白凌大人准备焚祭的时候,长兄也忙里忙外帮衬了许多,就连礼部都跑了好几趟,生怕因为时间紧迫而有什么不妥帖的地方。”
内侍递来了降火的凉茶,皇上全部饮尽后才平缓了一些情绪。
皇上舒口气,朝着三皇子点了点头,“这一点朕也知道,太子还调借了人手,未免白凌这段时间进出宫门不大方便。”
容晟接话道“是啊。若是长兄能有动机去劫走白凌大人,那儿臣可是丝毫都看不出来呢。他若有心劫走,也应该闭门筹备,何苦要忙进忙出?反倒是,二哥这段时间总不见人影,不知,在忙什么呢?”
容瑾断没想到这个老三居然横插一脚,他气得气息不匀,朝着皇上的方向挪了两步,“他们两个一唱一和,摆明了是要置我于死地!父皇,您不能信他们二人的话!”
皇上一听他的分辨,更是来气,将手中的茶杯摔下,“那你手下的人在东南脚是怎么回事?!朕命令过,祭祀当天只允许出现朕身边的御林军,你是听不懂吗?!还敢说你无辜!”
整个金安殿都回荡着皇上的震怒声。
连殿门外的张贵妃都听见了,比这雨声还要庞大,但是任凭她怎么呼喊,也只能被侍卫拦在殿外。
“父皇,儿臣会派人在那里是因为——”容瑾欲分辨,但是差点脱口而出了重要的秘密,他吞了吞口水道“儿臣查到了太子有异动,妄图劫走白凌破坏祭祀,所以才在那里设下了人手,只要太子一有异动就会当即捉拿,才能人赃并获。”
这话说完,有几个二皇子手下的心腹大臣已经无语地闭目。
皇上双眼半眯,狐疑道“情报?什么情报?你哪儿来的情报?你怎么会知道太子的动向?”
“儿臣……”容瑾今天着急过度,才发觉自己说话很不得体。
纵然谁都知道,朝中臣子谁人没有眼线,但是皇上历来最烦勾心斗角之事。
太子再脓包,二皇子也不该以下犯上,在太子身边留有眼线供以情报。
兵部尚书秦广立刻出声道“皇上,情报来源现在不着急询问,主要是二皇子的这个情报是否属实?太子究竟有没有要劫走白凌的计划?还有,追回白凌才是头等大事啊!”
大理寺少丞陶明睿抿出了秦广的意思,冷哼一声道“白府的白珏已经去权力追查,我们这些人自然也要弄清楚事情原委,否则还留到这么晚做什么?难道是陪二皇子开茶会吗?”
“容瑾,你说到底怎么回事!”皇上问道。
容瑾已经着急地嗓子冒烟,“父皇!……臣确实得到了消息,太子他想去劫走白凌。儿臣真的没有理由撒谎。”
“真的没有吗?”陶明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