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有四张床位的病房,里边一共住了三个病人,连护理的人在内,屋里一共有九个人。
被万帆表哥打伤的那个年轻人,住在靠窗户的那张病床上,看样子二十多岁左右,本来正和家人在说着什么,等看见病房里来人了,马上躺在病床上装死。
青年的病床前有一个姑娘,和一对中年男女。
中年男女是小伙的父母,那个姑娘是她的姐妹还是女友暂时还不清楚。
这个表姐也不清楚。
万帆面带笑容的把水果放在窗台上,和被打青年的父母打招呼。
“叔叔阿姨好!”
被打青年父母看着万帆面无表情。
这两天,凶手家的父母和姐姐姐夫都来过,但是今天来的这个年轻人他们不认识。
“先做一下自我介绍,我是打伤你们儿子的那个人的表弟,今天才到北岸来也才知道这个事情,我就过来看看。”
“有什么可看的,你表哥把我儿子打伤了,这事咱们得好好说道说道。”
小伙的母亲看来有一副伶牙俐齿。
“阿姨你说的对,我也认为这事应该说道说道,打人是犯法的,人不能随便就打了,必须要讨一个公道。”
这画风怎么和别人不一样呀?
万帆转向被打青年:“哥!你感觉怎么样?”
“头疼!经常昏迷!”
你昏迷你妹呀,你挨打的地方是屁股以下,你头疼个锤子!难道你脑袋长在屁股部位?
“那就要安心修养,别乱动。”
面带笑容地和被打青年打完招呼,万帆的目光又落在小伙母亲的脸上。
这一家的主事之人就是这个女人了,小伙的父亲被万帆自动忽略。
“阿姨!咱们可以开诚布公地谈谈吗?”
“你?你只是凶手的表弟,你能代表啥呀?”
“阿姨!咱别一口一个凶手不好听,把人杀死的人严格来说才叫凶手,您儿子现在还好好的,我表哥只能算是犯罪嫌疑人或者是肇事者。”
“叫什么不重要。”
“阿姨!你太明白了,一看你就是个明事理的人,我就喜欢和您这样的人打交道,叫什么确实不重要,阿姨!说说您有什么要求?”
“你表哥把我儿子打这么严重,一定要让他进去蹲着。”
这老娘们南腔北调的不简单呀,先来一套恐吓。
“阿姨!这样就没啥意思了,我不偏不向地说,从你儿子住进医院那天起,你们家每天最少得花个百八的吧?”
“哪够!一天可不止花百八的。”
“还是!这还没算您老两口的人工钱,要是把这个加进去就更多了。话又说回来,您要是坚持把我表哥送进去,这钱连报销的人都没有,人都进去蹲着了,你管谁要钱去?”
受伤青年的母亲沉默不语,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再说,走法律程序还需要时间,在对方没判之前你们是不是还得在医院里住着?你们若是出院了,就证明没什么大事,法院也不能判。”
那女人没有回答。
“这样一来,往少了说,你们还得在这里住一月半月的,如果不顺当,仨月俩月也是它,这多少钱?如果你们家有矿算我白说。”
家里有矿是什么意思?
“那你的意思呢?”那女人反问了万帆一句。
“这事要是摊在我身上,在身体没有大碍的情况下,当然是要钱了,白痴也会这么想呀!”
这就是告诉对方,你们若是不要钱,那就是白痴。
“我们也不是没这么想过,但我担心我儿子将来有个后遗症什么的。”
“阿姨!咱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