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的眼底闪过一抹狠戾,“小子,你胆子很大嘛。”
“过奖了,不过你也是很清楚的,但凡是在这草原上生活的人,都已经被生活折磨得胆大了。”粗犷汉子不卑不亢,仿佛自己面对的不是嚣张的巴图,而只是一个不知名的路人。
这种被比自己身份低的人踩住的感觉让巴图发狂,“说得很不错,看来你不像你看起来的这帮莽撞无知。噶尔迪真是好福气,什么样的能人都让他给遇着了。只是希望他靠着你们真的能够活下去才是,可不要看到自己的亲叔叔登上可汗的位置,就激动得死去。”
粗犷汉子不屑地看了巴图一眼,“你太高估自己的影响力了,不到最后一刻,又怎么知道谁才是这草原真正的王?”
“说得好!!”巴图吼了起来,“希望我那傻侄儿也能明白这句话,不到最后一课,又怎么知道谁才是这草原真正的霸主!不过,你们没有机会回去对我那傻侄儿转告这句话了。”
“你什么意思?”
粗犷汉子立即戒备起来,跟在粗犷汉子身后的士兵也都处于戒备状态。
巴图冷然,“你们带着武器闯入我巴图的地盘,你们觉得你们还能活着从这里离开吗?就算我巴图不计较,天理都不容。”
“你想如何?”粗犷汉子的眼里布满了杀气。
巴图也不是省油的灯,扭曲着那张失了血色的嘴,“当然是让你们去见阎王了!”
两军迅速交锋。
巴图一直相信,明哥儿就在人群中,只要打上一阵,就能看到明哥儿的身影。就算他乔装打扮了,在生死攸关的时刻,也不会隐藏自己的武功。
可是,粗犷汉子带着的队伍,如同一把锋利的长剑,将巴图的队伍劈开一条裂口,紧接着快速穿过巴图的队伍。队伍所过之处,士兵倒地,马匹嘶鸣。
直到那支队伍从巴图的视线里彻底消失,巴图都没有看到明哥儿的身影。
“人呢?”
巴图愤怒地嘶吼!
巴图的属下都不知所措地看着巴图,巴图气得无处发泄,扬着手中的大刀,反手一劈,身旁的一正看着他的属下被他拦腰劈断。
其他人都吓得接连后退好几步。
“没用的东西!”
巴图那张原本就丑陋狰狞的脸,布满了狠戾之气,更加显得狰狞而扭曲。
巴图对着粗犷汉子离开的方向吼了起来,“最好别让我再见到你,否则,我会将你碎尸万段!”
就在这时,巴图忽然感觉地面有些颤抖,地震?不,像千百只马匹踏地而来。
会是谁?
巴图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原本引以为自豪的队伍在刚才那粗犷汉子的铁蹄之下不堪一击,就像砧板上待宰的鱼,被人穿膛过。这一会儿若是再遇强敌,虽然也能应付一会儿,但绝对占不了什么便宜。
巴图的士兵进入备战状态,勉强能站起来的受伤士兵也都在巴图的高压下勉强站起来,举着沉重的大刀,等待那不知是什么的队伍。
队伍越来越近,巴图满脸黑线,还是那该死的粗犷汉子!
他回来做什么?
巴图的士兵士气低落,面对粗犷汉子带领的一大队人马显得很虚弱,马蹄声声,刀剑相撞,电光火石。
巴图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在同一天会被这个不起眼的粗犷汉子给欺负两次,而且两次都以他巴图的失败告终。
眼看着那支让巴图蒙羞的队伍就要离开自己的视线了,巴图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所有的恨都似乎要挣脱他身体的束缚爆发出来,强有力的右手拽起大刀,狠命往那队伍砸去。
大刀划破空气的阻拦,钉在一匹马的屁股上,马匹嘶鸣,四下乱摆,紧接着就倒在了地上。
巴图的人赶紧围了上去,把那从马匹上掉落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