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的按摩。白ri里医刚刚诊脉,信誓旦旦说妃肚里是个男胎。对于嗣单薄的皇家来说,还有什么比这更大的好消息?
皇上正盘算着明ri要大摆筵席,待得皇孙出世就大赦天下。他想的入神,就连宠妃娇媚的在身边挨挨蹭蹭都没察觉。
正在这时,突然有监急匆匆进来禀告。皇帝被搅了兴致,狠狠皱起了眉头,那宠妃最是擅长察言观se,赶紧抢先呵斥道,“放肆,胆敢扰了陛下安歇,死罪!”
那小监吓得瑟瑟发抖,但依旧颤着声音禀报道,“陛下,刘丞相求见。军城八里加急,军情奏报!”
“什么?”皇帝闻言,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高声问道,“可是北蛮入侵?”
小监吓得差点儿都要把脑袋塞到双腿间了,小声禀告道,“陛下,奴才不知。刘丞相就在殿外!”
皇上这会儿也觉有些失态,勉强稳稳心神就催着宠妃赶紧给他换衣衫,然后匆匆去了前殿,留下宠妃无比失望又万分好奇,盼着皇上一会儿再回来,她多少也能听得一点儿风声。
刘丞相这会儿也是惊得脑门出了汗,一想起奏报里的内容,他就忍不住想骂娘。中山王到底是脑被驴踢了,还是当真同市井流传那般中了农家女的蛊毒,居然为了换回一个女,资敌粮草五万担!
这就是叛国!若不是吴世杰及时发现,蛮人得了这粮食做军粮,大齐江山岂不是就要亡在蛮人的铁蹄之下了?
皇帝匆匆赶到正殿,甚至都来不及坐下就开口问询。刘丞相赶紧双手捧上了奏报,然后悄悄避得远了一些。
果然,皇帝只扫了几眼就气得抓起桌上的物件狠狠砸了出去,一个上茶的小监被砸个正着,哪怕脑门儿出了血也不敢吭声,又慌忙退了下去。
“放肆,放肆!这个良心狗肺的畜生,真是罔顾朕待他那般亲厚!”皇帝气的满地乱走,骂道,“堂堂大齐一王,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叛国!他眼里还有没有大齐江山,大齐姓!”
刘丞相听得有些好笑,若是中山王心里装了大齐江山,怕是皇帝更要寝食难安了。
但他心里腹诽,嘴里却是另一个说法,“陛下息怒,中山王一向骄奢跋扈,有如此行径也是意料之中。不过,这次实在有些不知轻重了。若不是吴世杰及时拦阻,怕是真要酿成大祸了。”
皇帝砸了东西,心情也平复许多,闻言点头道,“吴世杰此次打退蛮兵,杀敌与城防之外,却是大功一件,着中书省拟个章程递上来,重赏!”
刘丞相赶紧躬身应下,末了又问道,“陛下,那中山王此次如此行事,要如何惩治?”
“王犯法与民同罪!”皇帝一脸正气,摆摆手就大义灭亲了,“着刑部发下海捕书,不管中山王跑到哪里都给我抓活的回来,朕要亲自问罪。至于其余,王府查抄,所有产业罚没,妻妾女…杀无赦!”
这是要斩草除根?刘丞相眼里闪过一抹了然之se,双手接了秉笔监匆匆写好的圣旨就退了出去。
帝王怒,天下震动。天se未等大亮,几乎大半京官就都听说了这一消息,但凡先前同中山王府有些交往的人家都慌忙打发家里的女赶紧出门“访亲探友”,生怕家里被中山王府连累诛灭,起码要留下一脉香火。
就是那些同中山王府没有瓜葛的人家,也同样提着心,生怕曾经得罪过的小人这时候上本折,只要把他们同中山王字联系在一起,哪怕明摆着是诬告,以皇帝这时候的震怒,怕是也大手一挥,他们就为中山王陪葬了。
当然,这时候最是悠闲的唯有姓了,茶楼酒馆里,虽然不敢大声议论,但小声嘀咕者无数。男们大骂中山王通敌卖国,不顾大齐姓死活,女们则心里隐隐有些羡慕那位中山王妃。都说,冲冠一怒为红颜,但这样的男多数只存在与戏儿里,如今居然见到一位活的,可谓让人惊奇之。只不过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