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下都不行。兄妹俩这会儿恨不得一头撞死,刚才怎么就离了主跟前。若是主有个长两短,他们就是回到果园,又该怎么跟众人交代。
老汉医忙得满头大汗,终于熬好了一碗汤药,小心翼翼倒凉了,这才端到二王跟前,低声禀告道,“殿下,药汤好了,以后每ri喝上两次,不出半月就能恢复如初。”
格ri勒图点点头,端起药汤就走去了床边。云睿上前要阻拦,却被他一巴掌拍到了旁边。紫竹恨得眼睛都红了,还要举刀护着主,格ri勒图却是冷冷说道,“你再耽搁功夫,她有个好歹,就是你害死的!”
紫竹到底年纪小,听得这话身一僵,待得还要再说话,一旁的苏德却是赶紧把她拉到身前,小声劝道,“紫丫头,你就别倔了。我们殿下为了你们主放走了纵火犯,还损失了几个勇士。这事儿明ri还不知道如何同汉王交代呢,你就别为难殿下了。殿下无论如何也不会害你们夫人的…”
“他不会害我们夫人有什么用,他若真是对我们夫人好,就该放我们回家。我们夫人想小少爷小xiaojie,每晚都哭得枕头半湿…”
“好,好,丫头,别说了,还是先照料你们夫人养好身体吧。”
苏德也是头痛,虽说他只同这主仆人相处了几ri,但着实是喜欢他们。他私下也盼着自家殿下能够俘获美人心,他以后在这么和气的福晋手下伺候,定然也能轻松许多。但世事总是不能尽如人意啊…
格ri勒图亲手舀了药汤一口口味进董蓉嘴里,耳边听着两人的谈话也是心下叹气。他方才去求父汗赐下紫参,父汗第一次警告他不要为了女se,忘记了身为大金二王的权责,甚至还当着大福晋的面儿为他定下了那对姐妹做福晋。一想起以后他的后院儿又要多了两个蠢女人,他就忍不住厌烦之。
若是她醒后,得知他为她牺牲良多,会不会生出那么一点点儿愧疚之心,就算依旧不爱他,哪怕每ri里安静陪他吃顿饭也好。他会把她严严护在羽翼下,就算不能给她福晋之位,也绝不会容许别的女人欺到她头上…
“殿下,末将有事禀告!”乌其恩突然带着一身寒气闯进了毡房,格ri勒图扫了他一眼就示意紫竹接了手里的药碗,末了吩咐苏德,“寸步不离,有事立刻报给我!”
“是,殿下。”苏德赶紧应了。
格ri勒图再次看了一眼床上的女,这才转身大步出去了。刚刚从地上爬起来,还带着一脸恼怒的云睿见此眼珠儿一转,就悄悄跟了上去。
格ri勒图带着乌其恩进了旁边的毡房,低声问道,“出了何事?”
乌其恩赶紧从怀里拿出个一个竹筒,双手捧上,“方才查克惦记着再去追击那些齐人,就在城门口多站了一会儿。结果有人把这竹筒绑在箭上射了过来。殿下看看,可是那些齐人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格ri勒图挑挑眉头,伸手打开竹筒,倒出里面一卷白se棉布,上面写了几行血书。他看完就微微眯了眼睛,低声问道,“这事还有谁知道?”
乌其恩自小跟随主,自然清楚主这般模样就是上了心,于是赶紧应道,“没有别人,只有查克和几个亲卫。”
格ri勒图点头,沉吟片刻又道,“中山王约我明ri到五十里外的狼山下谈判,你带上五十亲卫随我一起去。”
乌其恩惊得瞪了眼,开口劝道,“殿下,还是让末将多带些人去吧,到时候把他们都抓回来就成了。”
格ri勒图却是摇头,冷笑道,“他有单身赴会的胆量,我自然也不好弱了气势。不必多说,明ri阳升起之时就出发。”
“是,殿下。”乌其恩无法,只得一边盘算着亲卫里哪些更勇武,一边匆匆下去安排了。
董蓉昏睡了一夜,待得睁开眼睛时,毡房里光线还很是昏暗。她扫了一眼四周,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