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氏听到这话,顿时觉得自己这一场大获全胜。
可不赌赢了?
既顺利露出了真面目,方便以后行事,还没有失去儿子的心。
虽然略有隔阂,但郭氏相信,以她的手段,用不了几日,就能重新把“秦猛”这个便宜儿子捏到手掌心儿。
到那时,整个国公府还不是她说了算?
至于那个王氏,哼,就算出身千年世家又如何?
任凭她的娘家如何尊贵体面,来到秦家,也要给她郭氏这个乡野老婆子按键捶腿、洗脚守夜!
郭氏心里快意的想着,仿佛已经亲眼看到了那一幕。
只是,事情的发展,有些让她出乎意料。
儿子嘴上说“不怪”她,每日里也照常晨昏定省。
但,每次看到她,儿子都有些闪躲,言行也有些生疏。
偏她刚“犯错”,正在观察期,不好直接发作,唯恐再把儿子刺激出个好歹。
就是郭苗儿,也不止一次的劝她“姑姑,不急,日子还长着呢。表哥就是缓不过那个劲儿,等他理顺了,他定会加倍的孝顺您!”
郭氏也明白这个道理,可她还是急啊。
因为给王家下聘的事,迫在眉睫,原本在她的计划里,还想借着聘礼的事儿,好好羞辱一下王氏。
郭氏的想法也朴素,她觉得,既然要压制儿媳妇,就该在最开始的时候就给她一个狠狠的下马威,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
但,因着那日的事,儿子和她之间生疏了不少,每次郭氏想拉着儿子说些“体己话”,儿子都借故脱身。
拖着拖着,就到了给王家下聘的正日子。
眼睁睁看着“秦猛”从库房里拉出一车又一车的好东西,郭氏心疼得都快站不住了。
“不是说王家清贵,见不得这些黄白之物吗?”
郭氏到底没忍住,跑到马车前,随意的掀开一个箱子盖儿,发现里面居然是赤金打造的兔子,一个足有婴儿脑袋般大小,各个金兔模样各异,憨态可掬。
郭氏用眼睛数了数,好家伙,足足九十九只。
一只金兔,目测就有一斤重,九十九只就是将近一百斤啊。
一百斤赤金,这是什么概念?
这年头,一升米也才几十个铜板,而一两金子能兑换上万个铜板呢。
这、这哪里是什么金兔,简直就是堆成山的粮食啊。
“听说王家二娘属兔,表哥特意请将作监的匠人打了九十九只金兔,就是为了讨王二娘的欢心!”
饶是郭苗儿聪慧,此时也不禁有些泛酸。
她可是决意要嫁给表哥的啊,眼见自己看中的男人,这般讨好另外一个女人,哪怕这个女人是表哥名正言顺的未婚妻,郭苗儿也非常不乐意!
“哼,堂堂大男人,却对着个女人低三下四,真是没出息!”
如果说郭苗儿是嫉妒,郭氏就是单纯的心疼银钱。
她早已把整个国公府当成了自己的私产,这会儿眼见儿子大把大把的往王家送,她心里能高兴才怪。
聘礼这东西,一旦给了女方,就是人家女方家的。
讲究些的人家,会把聘礼全部充到嫁妆里,一起给女儿陪嫁回来。
而陪嫁,更是法律认定的私人财产,完全属于新妇,夫家没有任何权利染指!
“哟,还有珊瑚树?这、这个足足有三尺高吧?”
郭氏又打开一个箱子,差点儿被里面红灿灿的东西闪花了眼。
“嗯,听说这是表哥私库里的珍藏。前些日子圣人寿诞,表哥都没舍得敬献,原来是留着给王家下聘啊!”
郭苗儿又酸溜溜的说。
“偏圣人听说了这事儿,非但不怪罪表哥,还与皇后一起赏了表哥一柄玉如意。喏,那柄如意就在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