汰掉一批陈旧的武器,从而打造全新而先进的武器装备军队。”
陈康伯听后沉默良久,直到沈敏都觉得有些脚酸了,他才开口说道:“让商人组建公司开发海外荒岛倒也罢了,但是这给他们配备武器,还准许他们招募武装,是不是太过了?要是这些人在海外胡作非为,朝廷又该如何惩治他们?再说了,他们要是在海外荒岛赚不到钱,干脆下海为盗,岂不是反而堵上了大宋的出海航线?我们难道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听到陈康伯开始认真的思考开办海外拓殖公司的可行性,沈敏心头顿时火热了起来,他压抑住兴奋的情绪向陈康伯说道:“怎么会能?能够收购这么多土地证和在朝廷注册公司的,必然是我大宋的地方大户,他们在大宋的家业必然比海外冒险的投入要大的多。
即便他们在海外拓殖失败了,也不过是洗手上岸,不会冒着让朝廷抄没了家产而下海去当海盗的。此外,朝廷允许他们招募武装和购买武器,但是应当登记造册管理,明了这些武装人员来自于何处,武器的损耗是否正常。
其实我们还可以抽调军中一部分年纪过大的军士或低阶军官加上一些青壮厢军组建保安部队,专门负责为这些公司在海外拓殖保驾护航。这样一来,既能减去军中的负担,又为那些老军找到了出路。领导厢军去打一打那些海外野人,想来总是比对付金人简单的。而朝廷还能借助他们控制着海外的商人,使他们不至于行差踏错。
最后,朝廷如果真的担心有人下海为盗,扰乱沿海地区。那么我倒是建议,在长江口、台湾海峡和广州湾三地建立三只海军,专门巡航于海上,剿贼护航。这些海军的数量不必多,只要船坚炮利,确立海上的优势,那么东南沿海也就没有了海盗们生存的空间了。”
陈康伯看着他好久才说道:“三郎倒是挺为自家着想的,你这建立海军的主张,想是要让保安军更加名正言顺的控制台湾海峡么?”
沈敏也不否认的说道:“陈公以为,我保安军对于朝廷还不够忠诚吗?除了我保安军之外,还有谁能扛起保护大宋船只在海外的安全呢?我可不是为了保安军控制台湾海峡而请求,而是为了让大宋控制海上平安而建议。否则以陈公之地位,又岂能召我这个默默无闻的小子前来谈话呢?”
陈康伯心中转念一想,这沈敏的话倒也真没说错,不管是在鄱阳的第一次见面,还是在临安的这几次见面,这位立场始终都没有偏斜过。就这一点来说,这位年轻的沈三郎已经超过了朝中大多数左右逢源的官僚了。
原本对沈敏生起的一点狐疑,在沈敏坦然的对话中也不翼而飞了,陈康伯终于点了点头说道:“三郎提到的这些建议,倒是颇多可取之处,待老夫想一想再说。至于现在么…”
陈康伯突然就住了声,沈敏先是有些疑惑,不过看着对方不住在榻上敲着手指陷入沉思的模样,他似乎有些明白了过来,于是不由试探的问道:“陈公,眼下让主和派提出我说的那个主张的时机,是不是已经到了?”
陈康伯伸手摸了摸胡子,方才微微颔首问道:“有把握吗?”
沈敏一怔就反应了过来,迅速说道:“主和派内也不是铁板一块,万元忠年老力衰,根本没有这么多精力去整合朝中的主和派人士。且他被秦太师贬退已久,朝中早就没有什么心腹了,眼下就是靠着官家的圣眷撑在朝中罢了。
至于汤进之,终究还是秦太师的门生故吏,眼下虽然投靠了官家,但官家对他还是要提防三分的。且此人在秦太师手下,向来以恭顺而无主见著称,在主和派中一向声望不高。
秦太师的另一个门生董体仁虽然颇有手腕,但也深为官家所忌惮,如今已经被远窜军州。在官家清理了秦党的核心人物之后,朝中的主和派已然群龙无首。只要稍稍以利诱之,必然会有人跳出来,吞下这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