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他失望啊。
不过他还保持着最后一分清明,向着沈敏问道:“真的能有这么多收益?三郎不会算错吧。可为何还要给银行一股,他们在这件事里能做什么?”
沈敏看着这位快要被贪婪所吞没大兄,不由意味深长的说道:“700万贯乃是理论上的收益,只有大兄和我知道,大兄向张阁长汇报时,可别吐露出去。
至于为什么要给银行一股,若是没有银行替我们进行资金的周转和隐藏,难道大兄准备把百余万贯的收益藏到家中去吗?放在银行里,大兄日后不管在什么地方,都可以用自己的名字和密契提取资金了,宫内也就不会知道大兄得到了多少收益了。
另外,没有银行的加入,大兄你把宫内那一百万两白银存入银行后,我们怎么套取出来用于拆迁投资呢?”
张世庸顿时大惊的说道:“什么把白银存入银行?我们什么时候提到这个了?”
沈敏诧异的向他说道:“我刚刚不是都给大兄分析过了么,整件事情需要300万贯的投入,不把宫内这100万两白银套借出来,我们怎么有钱运作这件事?”
张世庸结结巴巴的说道:“可这是官家的钱,要是有人透露给官家…”
沈敏看着他摇着头认真的说道:“没人会否认这是官家的钱,我们只是借来一用而已。官家又不是守财奴,难道还能整天守在内库看着不成?只要官家身边的人不说什么,他怎么会知道钱去了哪里?再说了,100万两白银本就是官家借给我们使用的,存到银行中随时待用,这也没什么问题吧。官家要用钱时,我们再想办法向银行借就是了。宫内的人想要获得收益,总得出点力气吧?”
沈敏说的很是坦然,毫无一点心虚之意。对于一个经常看到火龙烧仓的无神论者来说,他完全不觉得官僚会有什么底线。卫星上天的时代都能出现这种灵异事件,如今这个缺乏监控手段的时代,他就更不担心会瞒不过赵构了。
张世庸纠结了良久,方才吞吞吐吐的向沈敏回道:“这事我要先去探一探张阁长的口风,若是张阁长不同意的话,三郎就还是把这事忘记了吧…”
满怀忧虑而来的张世庸,走得时候却依旧是忧心忡忡。今日洪府的一行,虽然解开了他的一个问题,却又在他心中埋下了更大的包袱。他一路上有时不免思量着,自己认识这位三郎兄弟,究竟是一种幸运呢,还是给自己挖下了一个陷阱。
他此时不免想起自己那位义父张去为,纵然掌握着莫大的权势,但每日脸上总能看到掩饰不住的疲惫,显然是常常失眠的结果。以前他完全不明白,已经爬到了内侍最高位置的义父,究竟还有什么能让他睡不着的理由,认识三郎之后,他渐渐有些明白了,超出自己能力之外的权力,也是一种沉重的负担啊。
送走了张世庸的沈敏,可没有张世庸这么多愁善感,返回前院的他立刻叫过了沈正礼去自己的书房。客厅边上的那个房间,不过是展现给外人看的地图室,里面并没有多少有用的东西。真正重要的地图、文件,沈敏一向是收藏在自己的书房之内的。
沈敏的书房分为内外三间,外间谈话较为宽敞,墙上同样挂着大幅的地图。是唐代宰相贾耽以裴秀“制图六体”为标准,花了17年绘制的海内华夷图,贾耽将此图刻在了石碑上,沈敏墙上的这副就是一份拓本。
这份地图先不说精确与否,不过倒是第一幅按照比例尺绘出的亚洲地图,中国境内的黄河、长江水系尤为精细。只不过,距离贾耽绘制此图的时间已经过去了350多年,地图上的许多地方已经有了相当大的改变。所以这幅地图也只能作为,沈敏预备绘制世界地图的一种参考而已。
沈正礼跟着沈敏进入书房后,就看到三郎站在这幅海内华夷图相邻的墙壁前停了下来,这块墙壁上也挂着一幅较小的地图。是沈敏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