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和秦府北面这些人家都迁移到城北这块地上去,把临安府学的地方交给临安府衙,而我们独得秦府北面的这块地。以600贯每亩的平均地价计算,我们就能从地皮置换上获得了175.5万贯的收益,如果再把这里改建为和御街一样的商业区,那么收益起码能到上千万贯。”
“咕嘟。”张世庸情不自禁的吞了一口口水,不过他很快就清醒了过来,掩饰着刚刚的失态说道:“三郎遮莫不是说笑了吧,府学的学生们怎么肯迁移到城外去,而宗阳宫外的这些居民又如何肯拿城内值钱的地皮去换城外不值钱的地皮?咱们也没有这个权限去赶走他们啊。再说了,我们刚刚说的可是如何对付金氏,你如何说到这拆迁房子的事务上来了”
沈敏却看着他说道:“怎么会没有关系?这关系可大着呢。难道大兄以为,光凭我们两个人能对付得了在临安盘踞了几十年的金氏?
人家在朝廷没有南渡之前,就已经在杭州城内经营粮食生意了,这城内盘根错节的关系,比蜘蛛网可密多了。我们要是正面和他对上,搞不好对方就能动员城中米铺来个罢市,到时我们两人可就是众矢之的了。
敢问大兄,这宫内有多少人是想看着我们这期货市场能办成功的?官家一下调拨出这么多钱粮让我们办这事,难道就没有人对你我愤愤不平的人?”
张世庸立刻愣住了,过了好一会才说道:“三郎的意思是,得防备金氏和宫内其他人勾结起来,到时暗算我们?”
沈敏微微点头,张世庸见状也是心中纠结不已,过了好半天才软弱的说道:“好歹我们也是替官家办事,他们不至于拖咱们后腿吧。”
沈敏晒笑着说道:“岳相公难道是为了自己北伐的吗?有些人可不在乎我们替谁办事,他们只在乎我们手中的钱粮能不能分润他们,若是分润不到,那自然就是不共戴天的仇敌了。
所以,这期货市场乃是为官家而办;这城中拆迁营造,则是为我们和朋友而办。有了这笔拆迁的收益,我们下能拉拢到临安府的官吏为我们办事,上可令宫内近侍为我们说话。如此一来,对付起湖州金氏,方才能够全盘碾压,让其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之鼠。
金氏为了自保,要么就全盘放弃这临安城多年经营的产业,要不然就得进入期货市场和我们一决胜负。金氏若是选择了前者,那么临安城内的粮食定价权力就落入到了我们手里,我们便可借助定价权低买高卖粮食,从而稍稍获益可向官家交代一二。
若是金氏选择了后者,那么便是我们的机会来了,只要吞下金氏这些年积攒下的财富,一定能够给官家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张世庸的脸色甚是难看,张口对沈敏说道:“可我们手中的钱是内库的钱,也就是官家的钱,他们怎么敢打这个钱的主意…”
沈敏有些不耐烦的打断道:“大兄在宫内待了这么久,难道还不清楚这些人的秉性吗?他们可不在乎落入自己口袋的钱是谁的钱,他们只在乎我们给不给而已。正因为他们收了我们的钱,之后才会和我们绑在一起,不会生起落井下石的念头。我看就算到时官家想要查账,也会有人替我们遮掩下去的。可若是不给的话,他们虽然没有成事之能,坏事的能力可未必没有。”
张世庸低头看了看沙盘,不由强笑着说道:“难道就不能把这拆迁之事禀告给陛下,由陛下来定夺?也许,也许我们就不用担这许多责任了。”
沈敏看着张世庸笑了笑说道:“大兄倒是个舍己为人的,这利益归了官家,那些被驱赶到城外去的府学学生和居民们,恐怕是要把你恨之入骨了。千夫所指,无疾而终啊。”
张世庸脸色变化数次,方才觉得自己果然出了个馊主意。他咳嗽了一声,撇开这个主意说道:“那么三郎总该和我先说说,你打算怎么对付这个湖州金氏,然后我们再来谈这拆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