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肉,资本家也要讲究个吃相优雅的问题的。
于是他向着赵构欠了欠身后说道:“陛下说的不错,所以为了这个粮食期货市场能够健康的运行下去,不至于出现无法交割的状况,小臣以为:一是要大力宣传期货市场,吸引非粮食商人的资金涌入到市场内,成为朝廷的资金盟友。二么…”
看到沈敏突然沉默了下去,赵构不由有些不耐烦的问道:“二又是什么?”
沈敏沉默了片刻,突然向赵构问道:“不知官家最近有没有听到市井中流传着这样一个传闻,说是北面的金人试图撕毁和议南下,我大宋和金国之间的和平快要保不住了。”
赵构听了顿时不悦的说道:“三郎莫要理会这些无知百姓编造出来的谣言,金国毕竟也是堂堂一个大国,既然和我国签订了和约,岂能毫无来由的撕毁。而且我国这些年来一直谨守和约,没有拖延过一次岁币,金人为何要坏了和约攻我?他们难道就不怕我国断了岁币么。这些军国之事还是交给前朝的相公大臣们去考虑,三郎你就不要多事了。”
如果不是沈敏正在替他谋划钱粮一事,赵构才不会这么温柔的规劝对方。随着朝中秦党被他清理一空,朝中威胁他权威的一个政治团体是倒下了,但重新返回朝堂的那些主战派官员们,却又成为了他的另一个心病。
你说这些人被秦相打压了十几年,现在好不容易复官了,不好好的享受生活,歌颂一下他这个给他们平反的皇帝,反而整天谈什么北伐复土,要推翻他和秦相力主的绍兴和议,这不是等于否定了他过去十余年来的执政合法性么。
但是在斥退了朝中的秦党之后,赵构对于这些主战派官员已经有些拿捏不住了。即便他提拔了主和派的另一位领袖万俟卨,但是这位不仅压制不住主战派,甚至连主和派内部的意见都统一不了。对于近日的朝政,他时时有力不从心之感。
可以说过去十余年的安养生活,已经让他失去了对于治理国家的兴趣,即便他振作起来清理了秦党,也只是为了保证自己的权威不被人窃取,好维持住现在的生活而已。
为他寻找赚钱之道的沈敏,又能讲些海外奇闻轶事,他自然可以对这位年轻人表现的宽容一些,但这觉不代表对方可以在国家大事上对他指手画脚,不是每个人都能走秦桧的道路的。
沈敏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不快,赶紧回道:“回陛下,小臣并不是想要插手军国之事,小臣只是想告诉陛下,如果当朝廷手中握有大量的粮食期货时,假设能够令金人南下的传闻流传开来,粮食的价格就必然会暴涨。
以保守估计,假设朝廷手中掌握了五百万石的粮食期货,市价波动五百文,朝廷也可至少获得200万贯的收益。这就是小臣为陛下谋划的,筹办投入工商业的资金来源,还请陛下斟酌。”
张去为冷不住就大吸了一口冷气,他还真没想到,这沈敏说话绕来绕去的,就是为了说这最后一段话。如果真的如沈敏所预估,那么就等于是宫内白捡了一年的市舶司收入啊。
想想宫内同僚和宗室亲贵为了争一个市舶使的位子,都要打出个头破血流来了,为的不就是一年几万贯的收入么。可是眼下沈敏只是张了张嘴,就给官家指出了一桩百万贯的收入来源,还是光明正大的赚钱门路,这人和人确实不能比啊。
张去为心里想着,以沈敏这样的理财手段,他同张保合作的那桩生意应该是稳赚不赔了。张去为频频打量着沈敏,想要看看这个人身上还有什么特异之处,而坐在他身后的赵构到底要比他冷静一些。直到此时,还不忘再次向沈敏确认,“三郎,你确定这些商人会上当高价买回朝廷手中的粮食期货?这样的流言会不会造成民间的恐慌?”
沈敏沉默了片刻后说道:“只要陛下授予小臣全权操作此事,小臣必定能够为陛下赚到这2百万贯。至于民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