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秦相,恐怕是很难了。依愚兄看,三郎既然要抱大腿,不如就抱这大宋最粗的那条。”
沈敏看着对方比划的手势,往天上看了看,方才醒悟过来说道:“兄长的意思是,官家?可小弟不过是个外臣,如何够得到官家的大腿?”
张世庸转头观望了下左右,方才压低声音对沈敏说道:“圣天子高居于九天之上,凡人自然是难以企及的。可是在我们这些伺候官家的奴仆眼中,官家终究也还是一个人。他也是有着欲望和需求的,只要三郎能够投其所好,这次面圣未尝不是一个机会。”
沈敏听后并没有感到兴奋,反而皱着眉头说道:“官家身为一国之君,天下财富美色随手可以取用,小弟实在是愚钝,不知该如何投其所好啊。”
张世庸摇了摇头道:“今日的大宋又不是昔日的大宋,官家怎么可能对天下予取予求。别的不说,昔日太上在汴梁营造延福宫和艮岳,天下人何曾能够说个不字。
而官家为了保住这江南半壁江山,不仅要年年向北面岁供,还要积攒钱粮以备不测,连临安行在修一座园子都要左思右想,最终搁置下来,不可谓不憋屈啊。
若是有人能够为官家解决钱粮之事,让官家为自己修上一个安乐窝,自然就能讨得了官家的欢心。官家这人最重感情了,若是三郎你能够在钱粮上下下功夫,官家必然是不会负你的。区区一个进士又算得了什么呢?啊,下雨了呢,咱们还是先下去避避雨吧…”
虽然沈敏对于赵构重感情一说持怀疑态度,毕竟有岳飞的先例在前,不过他倒是不怀疑张世庸透露的,宫内缺钱的情报。毕竟临安的皇城他之前也是看过了,市井中也没有夸赞皇城建筑的传闻,倒是秦府和张府的华丽为世人所称道。
从赵构不敢把内库里的钱拿出来修园子可以看得出来,这位大宋的官家其实是非常缺乏安全感的,而钱粮就是被他视为保命的物件,所以他蓄积钱粮在内库而不敢使用,说宫内缺钱并不是一个谎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