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征税。之前因为老师推行此法,就已经多次被人弹劾,最终被秦桧指示殿中侍御史曹筠弹劾,流放到了江州、宣州。
直到秦桧病重,对于朝堂的政务开始抓大放小,老师方才得以翻身复职。但是没想到,这复职还不到一年半,朝中某些官员却依然对老师耿耿于怀,非要把老师赶回老家去不可。
朝中这些人对老师如此严防死守,按照大宋官场的惯例,接下来就是防止他们这些弟子出仕,以彻底消灭他们这一学派的影响力了。因此在得到老师被罢官的消息之后,原本老师座下的三、四十名弟子顿时走了大半,只留下了他们这十余人。
对于柳直、汪权这些老师的嫡系弟子而言,他们不能也不愿和老师做什么切割,都已经准备好在家乡过一辈子悠闲的田园生活了。但是他们心中依然还是不甘心的,不是因为他们不能出仕,而是觉得朝廷这是在远贤臣而亲小人。
如今听到了沈敏给出的另一条出路,一时便不由心神动摇了起来。只要老师推行的政治理念能够存在下去,哪怕是换了一种方式存在,也就代表着他们这一学派的思想不会被消灭,这对于他们这些弟子来说就还有翻身的机会。他们学习了这么久,可不是为了在乡间给自己消磨时间的。
柳直便忍不住在老师耳边小声说道:“老师,这位沈郎君说的似乎颇有道理啊,未尝不可一试。”
不过李椿年显然思考的比弟子们更深远一些,他皱着眉头道:“奈何师出无名啊,我刚被朝廷解职,就推行这些东西,会不会被官家怀疑这是对朝廷心怀怨恨呢?”
柳直一时默然,不过对面的沈敏却接道:“太守于数学一道上发前人所无,为何不在此地设一书院以教书育人。这样,一来可以把太守的学问传授下去;二来也可借助师生之力去推动农村之改变。若是太守有意,在下愿意以济民社的名义,每年向书院捐赠5千贯,以助办学之用。”
“你是济民社的?”柳直突然眼神不善的看着沈敏说道,“此次纠集地方大户向朝廷诬告老师的,你们济民社不正是其中之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