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学识,沈敏觉得对方不去教书实在是太可惜了。
心念一动之后,他便正容试探的说道:“想不到李太守一片为国为民之心,在下刚刚是过于唐突了,还请太守恕罪。不过在下听着这平准务的设立,确实是有利于民生的善政,难道太守就真的准备这样放弃了吗?”
柳直等一干弟子默然的望着自己的老师,而李椿年沉默良久,方才摇头叹息着说道:“老夫停留在此不去,原本是想看看接替老夫的官员是否有意保留这平准务。如果他有这个意向的话,老夫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只是可惜,新上任的婺州太守和我没什么交情,他到任不久就把我制定的一干政策给废除了。老夫现在有心而无力,又加上老迈多兵,停留在此也没什么意思了,正想着过几日整理行囊归乡去了。哎,几十年宦海沉浮,到头来还是做了一场黄粱美梦啊。”
柳直等几位弟子听到老师的悲叹,也是黯然失色,不知如何安慰。反倒是坐在李椿年对面的沈敏突然大声说道:“李太守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昔日曹孟德曾说过: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而且姜太公年八十尚在渭水钓鱼而不坠其志,李太守难道岁数还高过姜太公吗?。
既然太守以为,这平准务乃是利国利民之举,怎么能够就此半途而废呢?您这样就此归乡,岂不是正中了那些小人的心愿。在下以为,就算朝廷革去了您的官职,但也阻止不了你换一种方式去推动这平准务啊。”
李椿年有些惊讶的看着沈敏道:“这位小友难道觉得,没有朝廷的支持,这平准务还能再重新建立起来吗?”
沈敏神情不变的回道:“在下正是这么认为的。事实上,在下以为由官府出面组织平准务,并不是一个好主意。因为像您这样的官员天下并不多,您所在的地方也许可以将平准务管理的很好,但是在您够不着的地方,那些官吏还会照着规矩去管理平准务吗?我看,他们利用平准务盘剥百姓的机会还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