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你有多少把握能成功?要是事情被金人察觉了怎么办?引来了金国对于我国的质问,你承担的起吗?”
沈敏认认真真的回道:“七、八成的把握,弟子还是有的。另外,弟子打算招募山东的汉人前往辽东经商,就算金人发觉也不会把账算到我朝头上。再说了,若是金国真的有了南下之心,肯定不会是因为我们企图向辽东走私而起的。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也。金人若是没有一个全盘的计划,就冒然引兵南下,对于我朝来说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仓促间发动的战争,总比一个长久计划后发动的战争容易对付。不是吗?”
洪适想了想,便点了点头说道:“如果你真是这样想的,那么不妨试着去做一做,不过若是事有不谐,我希望你也不要硬撑下去,要记得回头。收取茶户茶叶这事,我会安排人接手的。没有其他事要说的话,你就下去好好同那位张内侍沟通一下,不要让人觉得你太高傲了。”
看着沈敏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洪遵不由担心的向兄长问道:“大兄,这样做真的没问题吗?”
洪适看了弟弟一眼,不由意味深长的问道:“你是担心三郎没有能力做好这件事呢?还是担心三郎另有企图呢?”
洪遵楞了片刻,方才踌躇的说道:“大约是兼而有之,我朝过去连燕云十六州的汉人都笼络不住,导致彼辈最终投靠了女真人,为金兵引路攻向了汴京,方有靖康之耻。
现在三郎却试图去说服更北面的契丹等胡虏为大宋之臂助,我觉得有些像是痴人说梦啊。至于三郎的其他企图,我担心他就是掉在了钱眼里,拿国家大义来诓骗于我们啊。”
洪适不由哈哈大笑了数声,方才捧腹对着弟弟说道:“我怎么觉得,你才是那个梦里的痴人。你担心三郎没有这个能力,那么我且问你,当日朝廷派你去招安保安社的时候,这福建路的官吏百姓是如何评价保安社的?他们是希望保安社被招安还是不被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