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老头冷酷地传了一道神念过来:“八成,不可以。”
魏姝只能冷着脸拖延时间:“谁说我要提前离开了?这个奴隶我看着不错,正准备竞拍呢。”
此时,外头已经喊到了三百三十万。
她佯装镇定地举牌,报了个三百四十万出去,不理大黑瓮。
魏姝表面淡定,心里却很纠结。
她刚刚试着用神识窥探大黑瓮的虚实,却发现对方等级不低,要是放在修真界,多半也能算个地阶上品法器,不好糊弄。
要是不表示要继续竞价,她就得马上掏钱。继续竞价,还不知隔壁会做什么,八成她还拍不到。即便拍到了,最后交钱时又是一道坎。
大黑瓮见状,立马致歉:“看来是我们内部传递消息出了错,给客官造成不便,实在非常抱歉。那我先出去候着,客官请自便。”
说罢,大黑瓮并起双手,作了个古怪的揖,很利索地要出去。
就在门缝即将被关上时,魏姝突然喊住它。
“等等!”
大黑瓮又推开半扇门,狐疑看她。
“我突然记起,我手里有件宝贝,是先前阴差阳错得的,不过对我来说没什么用。想问问你们,我的东西能不能交到你们这里寄卖?此外,你们抽几成佣金?有无其他费用?”
魏姝一本正经地问,大黑瓮面带诧异地一一作答,又反过来问细节。
“不知客官的宝贝具体是哪一类?法器?丹药?还是功法?有什么特殊功效?现在能让我们看看么?”
魏姝怀疑地看着它,“你不是只负责收钱吗,怎么也懂得鉴定法宝?”
大黑瓮道:“客官说笑了。咱们清羽会里行走的灵物哪有不会这个的?不瞒客官,我刚出生不到十年,见识比其他瓮子浅薄些,不过这些年也看了不少珍品。是不是好东西,咱还是能看出一二的。”
外头竞价越来越激烈,已经喊到了四百万。
魏姝顺手又举了一次牌,默认加十万,喊了个四百壹拾万。然后虎着脸说:“我是第一次来你们这里,难免有些不放心。我现在拿出宝贝,你能保证我和宝贝的安全吗?”
大黑瓮道:“当然可以。这里的包厢都设下了灵天期级别禁制,只要客官您不愿意,在这个小包厢里,谁都无法勉强你做任何事。”
幽冥界的灵天期跟修真界的化神期差不多,怪不得她刚刚死活撬不开其他包厢的“门”。
想了想,它又补了句:“包括我。”
魏姝目光微闪,嗯了一声。
虚老头悄悄提醒她,“你不会想把人家收钱的罐子都抢走吧?小心偷鸡不着蚀把米!别忘了,那两个女人还没到手,隔壁还坐着个很凶的大佬呢!”
魏姝不耐烦道:“废话!这还要你提醒?”
她伸手摸了摸储物戒,凭空掏出一件物事,很随便地将其扔在地上。
“喏,就是这个,你鉴定吧。说实话,我这次过来带的钱不大够,最后这个奴隶竞价的对手太多了。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想把这东西卖出去……”
看着地上那具通体雪白、散发着丝丝缕缕寒气的冰棺,大黑瓮先是一愣。而后,眼睛瞪圆,竟连客气应答都忘了。
“这,这是……”
它结结巴巴了一会,突然捂着“脸”尖叫起来:“天哪!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圣物寒玉棺吗?要是阁老们知道了,一定会欢喜到疯掉的……客官,你是从何处得的这宝贝?它不是已经失传了上万年了吗?当年,当年……不,我,我能摸摸它吗?”
装得从容不迫、颇有视钱财如粪土风范的魏姝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被她从千机矿区顺手捡回来的冰棺,居然是幽冥界的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