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岂不是永远都拿不到了?
傅玉晟眸色转深,起身站立一会,转到墙壁前,按下一个不起眼的突起,墙上便缓缓多了一道小门。
这是一个狭小的密室,简陋非常,并无半点装饰,灰扑扑的。
密室正中央是个石台,台下放着个蒲团,台上则摆了盏古朴油灯。油灯旁是一个黑色罐子,罐口处贴着数道黄纸符箓。
在阴暗光线衬托下,这些画得龙飞凤舞的符咒似乎也多了一丝张牙舞爪的凶气。
傅玉晟犹豫了会,坐到蒲团上,咬破指尖,以精血为引,快速在四周设下结界。
确定万无一失后,他终于将手伸向黑罐,小心翼翼揭开第一道符纸。
几乎是在一瞬间,那黑罐开始摇晃,像个不倒翁。
罐口位置冒出一缕淡淡红色烟雾,须臾间成型,竟是幻作一张人脸,愤怒地冲他嘶吼。
傅玉晟毫不动容,似乎对这样的场面司空见惯。
弹指之间,那张人脸竟被隔空摄来,强行打入镜面。
铜镜终于不再继续死气沉沉,却也只是震颤了一下,又恢复了平静。
血色人脸慢慢变得虚淡,直至消失。
傅玉晟皱了皱眉,还是伸手,揭开黑罐上的第二道符纸。
这一次,黑罐摇晃得更厉害,甚至开始剧烈颤动,一跳一跳的,像是不倒翁突然生出了脚想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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罐口处的红色烟雾早已消失,此刻竟慢悠悠爬出一只手,白得透明,甚至能清晰看到皮下每一道血管脉络的走势。
傅玉晟面无表情,一道法术祭出,那只手直接被扯断,血淋淋地被扔到了镜面上。
又是一声凄厉的哀嚎,像是那断手主人在痛呼。
几乎是在接触到镜面的同时,那只手就迅速失去了皮肉,变作一只枯瘦骨爪,开始凶狠地抓挠镜面。
嘎吱嘎吱——
令人头皮发麻的摩擦声没骚扰傅玉晟太久,骨爪就化作一滩脓血,腥臭难闻,带着些许腐肉的气息。
这一回,不像先时那张血色人脸,这滩脓血没有第一时间被镜面吸收,而镜子再次震颤起来,比方才那次更加剧烈,似乎十分抗拒。
僵持片刻,镜面上终于出现了一张脸,货真价实的人脸,冷漠而不耐。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先把那堆腌臜之物拿开,别碍老子的眼!”
傅玉晟先是一喜,细瞧之后,又有些失望。
他从善如流地挥袖,扫去镜面上的血污,问:“不知前辈如何称呼?可认得龙箜道人?”
镜子里的脸答得讥诮:“认得又如何,不认得又如何?难不成,你以为这种小把戏就能逼得老子认主不成?”
傅玉晟表示不敢,“龙箜道人虽已飞升日久,跟我也算是同出一门,有些干系。不久前在一处幻境里得了龙箜前辈的些许传承,故而心生好奇罢了。”
虚老头脸色微变,问过那处幻境具体情形后,语气却缓和了不少。
“既如此,你也算是那人的弟子。看在他的份上,许你问三个问题吧。”
傅玉晟见状趁机追问:“多谢前辈。确实有些事,想请前辈指教一二……”
修仙不如种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