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请罪,实则请功。
这是一种惯用的套路,你总不能跟上级领导说,啊,又立了什么大功之类的吧?那样气氛就不对了,你是让领导讪笑着尴尬附和你,还是让领导一本正经地说,嗯,你说得都是对的,我同意。
无论哪一种情况,都是不对味儿的,毕竟对方是领导,你作为下属,就应该要有下属的样儿。
果然,在听见张天海的“请罪”之说后,胡家骥是满脸笑意说道“玉麟果真是我的福将,向英国人投降的那几个小鬼子,咱们就先不理他了。总之,能抓到俘虏,那就是大功一件。到时,咱们可是要找来中央社的记者,把这群人模狗样的狗东西放在报纸上呢,让国人看看,这群侵犯我们家园的狗东西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的确,如果经过媒体报道,那效果可就不同了,除了能给三十六师和二一六团长脸之外,更多的能给国人以信心――小日本,不是不可战胜的!
只是……要是胡家骥若是知道,如果没有这个现代灵魂的穿越,这唐山路和东熙华德路的日军防线都将是由他这个团长亲自带队突破的,而张天海则是牺牲在了那一场炮火之中,他还会不会说出福将这个词儿了。
只是照目前的状况来看,倒也勉强称得上是福将一说。
嗯,很勉强。
“谢团座夸奖,玉麟不敢居功自傲,这是玉麟该做的份内。军人当以保家卫国为信念,玉麟在此谢过团座厚爱了。”张天海谦虚着说道,对于他来说,这是大实话,没有什么值得高兴之处,这都是战士们用生命换来的功劳!
胡家骥正了正脸色,说道“玉麟,你们熊新民营长回一〇六旅当他的参谋部主任了,这事儿,你应该知道吧?”
张天海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刚才知道的。可惜没能和营长好好告个别。”
“不用了。他是师座亲自点名回去的,匆匆忙忙的。再说了,咱们革命军人,在哪里战斗不是战斗?”胡家骥轻轻笑道,仿佛身上的伤痛都没有对他造成一丝的影响。
“是,长官说得对。革命军人,就该如此。”张天海点头应是。
“这就对了。现在一营长的位置已经空出来了,就由你担任吧!”胡家骥亲自点了张天海的将。
“团座,卑职可是黄埔七期生,许多同期的同学还在担任连长副连长这个职务。团座此举恐怕不妥吧?”张天海面露难色,确实,他的升职速度是快了些,就昨天,他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副连长呢。
“有何不妥?其他部队我不知道,但在我二一六团,那就是能者居上。再说了,不遭人嫉是庸才,像你团长我,黄埔五期,对吧。同期步兵科毕业的同学还未必有我升职快。许多黄埔四期步兵科的学生,大多数才像我一样,担任一个团长。你也不必有太多压力。你像你昨天,不还是一个副连长?”胡家骥侃侃而谈,也许是他平时的打仗过于勇猛的形象,倒是让人很容易忘了他那出众的口才。
“可是……”张天海喉头轻动。
还没等张天海说完,胡家骥就打断了他的话“行了,别可是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一营的营长。师座也已经同意了,叙任少校军衔。等下去休整了,再由叙铨厅给你正式下文。”
胡家骥的话说得很坚决,没有一点儿商量的余地。
对此,张天海也没再啰嗦,只是“啪”地一下立正敬礼“谢团座,卑职愿跟随在团座左右驱除鞑虏,在所不辞。”
没错了,作为了一个二十九岁的灵魂,他自然要比这具身体的同龄人要成熟许多,就像此时的表忠心——能遇着一个赏识自己,愿意提拔自己的领导,不容易。
“行了,你现在提拔一个二连长吧!就跟我说一声,就是了。不用特地写报告了。”胡家骥倒是那种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