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嗑头,他额头砸中的地方已经凹陷了下去,里面尽是血迹。
姜陵实际上是想打听一下朴家门客的级别和招揽方式,但见对方想到了别处,又已经吓得如此歇斯底里,他也不再多问,多少有些于心不忍,无奈说道“好了。”
蔡天慧趴伏在地,双手还举着姜陵的朴家客卿令。
“为了以后在朴家多得些好处?至于么?”姜陵拿回了令牌,不解地问了一句。
蔡天慧抬起头,他额头上已经血肉模糊,还沾着不少沙土,流下的鲜血自然也淌满了脸颊,看着有些渗人。他笑道“不留在朴家,我这一生都无望迈入玄极。”
“玄极啊,口气还不小。”姜陵听闻此言也是吓了一跳,但转念又有些欣赏对方的志气和坦白,便点头道“那就别在这些破事上耽误功夫。”
“是。”蔡天慧坚定地回答了一句,而后问道“大人您能告诉我您的名字么?”
姜陵嗤笑道“要报仇?”
蔡天慧又低下头道“不敢,今日您不杀我,便是对我有救命之恩。”
“我名为姜陵。无论报恩还是报仇,我都等你。不过你要尽快,我时间不是很多了。”姜陵从他身边路过,拍了拍他的肩膀,平淡道“这事接下来你处理,一会再回这来找我一趟。”
“是。”蔡天慧应了一声,直到姜陵几人都走进了屋子,他才从地上爬起。
他转头看向那个仅剩的一位、惊魂未定的乔府家丁,面无表情道“背着侯开的尸体,走。”
“哦。”那家丁闻言顾不得嫌弃,狠狠敲了敲已经被吓得发软的双腿,站起身背起侯开走出了院子。
那家丁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身后的简陋小院,低声问道“慧哥让乔老爷来帮我们报仇”
蔡天慧回头就是一把扇了过去,那家丁背着人,又受惊吓不浅,走路本就不稳,这一巴掌直接将其扇倒在地。
蔡天慧双目泛红,他面无表情道“你们找死,别拉着乔老爷。”
“是是。”那家丁脸颊通红,欲哭无泪。
蔡天慧抹了抹脸上的血迹,却是擦得更加满面血红。
屋内,黄烈惊奇道“这朴家客卿令这么好使?”
姜陵道“毕竟是客卿令,可不是他那门客令比的了的。”
这边公孙隐低头在收拾那些材料,公孙蝉那丫头倒是偷偷瞄着姜陵,眼神复杂。
姜陵怕两人误会自己的身份,便说道“我也不算是朴家的人,只是曾经和朴家四爷结下过一点交情。”
公孙蝉咬着下唇,似乎觉得姜陵在骗自己,忍不住道“这客卿令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真的?”姜陵嘿嘿一笑,然后掏出一张又一张牌子道“你看,我还有金家的客卿令,这是齐家的客卿令,还有北罗帮客卿令,喏,这个玉印可是东周帝国的玄部配印。”
公孙蝉目瞪口呆,公孙隐比孙儿更明白这些牌牌代表着怎样惊人的意义,忍不住浑身一颤。黄烈在姜陵身后忍不住踢了一脚姜陵的屁股,道“行了,别显摆了,跟卖假证的一样。”
姜陵不再逗弄公孙蝉,把这杂七杂八的牌子收好,而后看向公孙隐问道“老爷爷,这琴好修么?”
“好修。”公孙隐虽说也震惊于姜陵这些唬人的名头,但毕竟还是见多了世事的老人,明白姜陵并无恶意,笑着回答道“我这祖上传下来的天蚕丝弦虽说年头多了一些,但毕竟保养得当,稍作熏煮,还是可以配上这古琴的。”
“麻烦您老了。”姜陵真诚致谢。
老者摆手道“不出两刻钟,便可续好。”
姜陵再次点头致谢。
黄烈却也凑上来,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老丈,能不能给我这弓弦也拾掇拾掇?”
公孙隐看着黄烈把那把大弓掏出来,释然笑道“放着吧,修完这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