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见不着孩子了。”
拓跋子推想说些什么安慰她,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口,过去堂堂的摄政王,竟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儿的泪水。
末了只是紧紧握着她,不住地念叨“我在,我在。”
那一刻,拓跋子推觉得自己这一生都无憾了。
余下能活二十年也好,四十年也罢,他此后的人生,也就只与冯锦母子有关、只为了冯锦母子而活了。
卿砚怕冯锦受累,将孩子抱到小摇篮里自个儿哄着。
雨下了一夜,拓跋子推就这么坐着守了冯锦一夜。
冯锦也难得地一觉睡到了天明,清晨悠悠转醒之时,脑子还有些混沌,先伸手去抚自己的肚子,摸到一片平坦时,心里一惊。
许多年前那令人惊惧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让她霎时间出了满背的冷汗“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锦儿你醒了?”拓跋子推趴在床沿儿上眯了一会儿,忽然被她的动作惊醒,抬头瞧见床上的人目光呆愣愣的,手又死死地护着肚子,立马明了。
他轻柔地将她的手从小腹上拿下握在自己掌心里,指了指卿砚坐着的角落“锦儿,锦儿,你听我说。孩子已经出生了,正在咱们屋里睡着呢。”
卿砚闻声将熟睡的孩子抱起走过来“姑娘糊涂了,昨儿疼了半晌生下来的孩子,竟忘记了?”
冯锦昨夜睡得极好,也许是绷紧了许久的神经骤然间放松下来的缘故,连半夜里孩子的啼哭都没听见。
她愣了片刻,见卿砚把孩子抱低了些,瞧见了襁褓里的小东西,这才慢慢清醒过来,紧握着拓跋子推的手也渐渐松开,不好意思地朝二人笑笑“很久都没这么睡一觉了,我都睡懵了。”
而后又欠了欠身子说想坐起来抱抱孩子,拓跋子推连忙去扶,又在她腰间垫了个枕头,这才放心地叫卿砚把孩子放下“我也还没抱过,刚开始只顾着看你了,这会儿细瞧之后,这么小一团,更是不敢抱了。”
冯锦笑得连眼睛都眯缝起来了,不知怎么的,她自个儿也没抱过这么小的孩子,却像是天生就会一样,不用人教就知道抱哪儿托哪儿,已经完完全全是个母亲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