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冬雪皑皑埋忠骨,寒风瑟瑟冷人心(2 / 3)

临城而去。幸好不远,是尤芳国的关口,那边的城市比这边更大。主要是这座小城太压抑。可是酒馆的呼喝声好像与这个满城素缟的城池格格不入,却又好像在情理之中。谁也不能说这些士兵错了,毕竟他们是从战场上九死一生回来,喝酒压惊解愁再合理不过了,谁也无法指责他们什么。他们不悲伤吗?没有从过军的人是无法体会一起同吃同睡的袍泽兄弟死在自己眼前的那种痛,但是他们没有时间痛,只能抓住手中的刀,下次更用力的劈砍罢了。他们的伤不比任何人少。

再一次顶着风雪,抵达了关口,一番严厉的排查,几人才过了关口,边城的守护好像还没有这座关隘严厉,真是咄咄怪事。

进了关,入眼的是一座繁华的大街,街上虽是夜晚,但是行人仍是不少。丝毫没有边城的悲伤气息。

几人住进了店,可是林靖远却受了风寒病倒了。虽然他的体魄增强了不少,但还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凡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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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索性李远致便租了个院子在这城中住了下来,反正也不知要去何方。

院子比较偏僻,在一个深深的小巷子里,巷子是泥泞的土路,并没有大街上那样青石大砖的气派,巷子隔壁是个老汉,独居,据说独子参军去了,再也没有回来。老汉只能自己从十几里外的集市上低价购些蔬菜,再背回这边来提高点价格来卖,赚取些辛苦钱以维持温饱。因为大雪的缘故,老汉这些天起的更早了,又是冬天,哪里有什么时令果蔬来贩卖,只能背更重的柴火木炭来叫卖。

李远致没有见过早起的老汉,毕竟那时的他还在被窝里呢。但是夜晚归来的老汉倒是见过几次。老汉佝偻着背,花白的胡子沾着风雪,乱蓬蓬的灰白头发草草用草绳扎着,脸被风雪冻得通红,胡子上也结了冰,手上脚上也到处是冻裂的血缝,冻疮,早已发脓。

老汉抬头轻移肩上的扁担,让他空出只手来捋了捋随风乱飞的乱发,让它们不再遮挡眼睛,好看清眼前那个刚搬来的新邻居。看到眼前只是一个看上去八九岁的孩子,身着青色绸缎,脚踏青色云靴,肩上有只黑色的猴子,但是也被大雪盖上了一层薄薄的雪花,但是那猴子却是好似感觉不到寒冷似得只是抬眼看了自己一眼就继续趴在肩上打盹去了。

看见李远致的衣着老汉便知道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说话也有些拘谨:“小公子可是要买些木炭?这些木炭都是老汉从十几里外的市集上买来的,在屋里烧都不会有烟气的,小公子尽管放心。”

李远致看着眼前辛酸的老汉,一身厚厚的粗布衣裳,也仅仅是粗布衣裳,没有冬夏之分,更不会在里面填充棉花之类,只不过多裹了几件罢了。哪怕这样的粗布衣裳都是一个补丁一个补丁的连绵不断。李远致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爷爷,发疯的爷爷会不会也在异乡受苦,有没有挨饿受冻,虽然知道爷爷的实力高绝,但是走火入魔之后回事什么情况,虽然体魄依然强大,但是疯疯癫癫的爷爷连自己都不认识了,会不会被人欺负?

李远致轻轻点了点头,买下老汉所有剩下的木炭,并答应老汉以后所有的剩下的木炭都可以送到院里去。

李远致将木炭放回屋里,叮嘱小白狐照顾好病床上的林靖远,又和小黑子走入了茫茫的风雪。他想去找爷爷,虽然不知道会不会在这座城里找见,尽管希望渺茫,但总是要试试看,万一,万一找到了呢?

李远致在雪夜里走了很多地方,有热闹的夜间街市,有冰冷的乞丐窝,甚至李远致还会看见身形相仿的乞丐还会翻过瑟瑟发抖的乞丐看看正面,被打扰的乞丐本要发怒,只是看见身着绸缎的李远致又生生咽了下去,向后躲闪,只是好不容易暖和不少的草窝又失了热气。只能敢怒不敢言。眼见不是,李远致有失望也有欣慰,说不定爷爷不会过的